说着说着,李丽又把目光投向了陆诗诗,叮嘱道。
“诗诗,你以后可不能远嫁,不然就跟我一样”。
“妈,我还小呢,不着急”。
回答了李丽,陆诗诗又悄悄看了眼陆行义的脸色,眼看着他不耐烦的神色愈发明显,她赶紧岔开了话题。
“爸,快一点钟了,等下赶不上车了”。
“好,我送你”。
路上,陆行义又化作苦口婆心的老父亲形象,诉着苦。
“你妈妈的脾气是越来越差劲了”。
“爸爸我这一辈子真的倒霉,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陆诗诗听着他那些抱怨的话,从内心深处感受到厌恶与排斥。
但陆行义并不在乎陆诗诗理不理会,似乎只是将她当作了情绪的垃圾桶。
随后,陆行义又摆作一副很为难的模样,开始打感情牌。
“你弟弟这件事,我们不是故意瞒你的”。
“爸爸妈妈对你们都是一样的,男孩女孩我们都喜欢”。
“要不是你爷爷奶奶,我们只养你一个就够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爷爷奶妈一直逼着我们生,说到这个我就来气”。
“这陆继东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以后少跟陆继东来往”。
“从今以后,你就只有一个亲弟弟,那就是陆继坤”。
去乡客运站的这一路,陆行义反反复复说着这几句话,生怕陆诗诗没听进去。
实际上,陆诗诗无法忽视这些话,她越听,心底就越凉。
很早以前,她便知道他们嘴里标榜的与实际所做的,向来都不是一样的。
2018年,距离她18岁生日也越来越近,她那颗想要逃亡的心也越发迫切。
可事实总是事与愿违,心底满目疮痍的人越是靠近光亮,伤口也越发腐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