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孟昔昭不再关注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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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年关将至,应天府中风声鹤唳的状态好转了一些,但只是外面太平了,不代表朝堂上也太平。
倒下一个甘瑞,就意味着会有别人起来,而那个摩拳擦掌准备接收一切的人,就是闫顺英。
但司徒桓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成为下一个甘瑞的,所以一直都在跟他唱对台戏,而孟旧玉在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果断撕毁和闫顺英的同盟,转而与司徒相公联手。
如今的朝堂就是一片乌烟瘴气,由于皇帝长时间不上朝,底下的人着实有一股要乱的苗头,有忠于天寿帝的老臣去请他上朝,可天寿帝在甘瑞死了之后,越发的不务正业,开始沉迷生死之论,喜欢叫宫妃给他读经,宫妃读的时候,他就盘自己的天石,看着竟然有种当初的韩道真的感觉。
孟昔昭不参与政治当中的扯皮,这段时间却频频出现在皇宫当中,而且总给天寿帝送新的佛经,和新的讲义。
很好,他的奸臣之名又被凿实了一些,很多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皇帝不理政务了,你不劝就罢了,竟然还鼓励?可恶的奸佞!
孟昔昭摸摸鼻子,这回他可不是故意要搞臭自己的名声,但,反正都臭了,再臭一点也无所谓。
……
腊月二十五,这一日天阴沉沉的,孟昔昭抽个空,又跟詹不休喝了一次酒。
这回不在外城了,而是在不寻天当中。
不寻天的菜肴跟外城的酒馆显然不是一个层次,孟昔昭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问詹不休想吃什么,得到一个随意的答案,只好见怪不怪的低下头,又点了几个别的菜。
等菜上来了,詹不休看着那几个菜色,执着筷箸的手微微一顿。
全是他爱吃的,即使他每一次,并没有表露出来过。
有时候詹不休也奇怪,究竟是自己真的这么好懂,还是孟昔昭心细如发,连这种小事,也要做到尽善尽美。
短暂的停顿之后,他就伸向了其中一道菜,心中的情绪,没有暴露出来半分。
而孟昔昭还在跟他说着之前的话题:“我娘的意思是,让他家过了正月再上门提亲,似乎是有什么老例我不知道,总之,我妹妹这就要嫁出去了,唉,女大不中留啊。”
詹不休:“……”
他默默吃菜,并不评价。
孟昔昭却不会放过他:“喂,你们家呢,你妹妹和我妹妹一样大,你不帮她张罗张罗?”
詹不休这才微微正色起来:“阿茴若想嫁人,她会告诉我的,如今她没有说,那就还是不想嫁。”
孟昔昭:“……也许就是害羞呢。”
詹不休:“在我面前,阿茴从不害羞。”
孟昔昭:“……”
行吧,人家哥哥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外人,又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