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安拿了退烧药进来,准备给他喂药的时候,却见他气鼓鼓又委屈地将头别向一边。
她将药送到他嘴边,他偏头躲开。
她又换个角度喂,他继续躲。
“沈景逸!乖乖吃药!”夏安有些生气了。
要不是看他烧得都说胡话了,她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傲娇什么呢!
“你骗我。”他气鼓鼓地回头瞪着她。
“?”哪里?什么时候?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把人家绑起来,原来不是要那样。”他控诉。
夏安扶额,“我是疯了吗?对一个病人都下得去手?”
他愣了愣,随即像是理解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意思,“所以,等我好了,就可以了吗?”
“……”你说什么都对。
夏安不想和他纠缠这个话题,胡乱地点头敷衍他,“对,等你好了,做什么都可以。”
“哦。”他乖乖应了。
不知道是不是夏安的错觉,她总觉得,等他退烧了,今天晚上的所有事情他都可能不记得,唯独这一句会被记得牢牢的。
想了想,她有些不放心地说:“沈总,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已经记下了。”
“……好叭。”他能乖乖吃药就行。
这下子,沈景逸终于乖巧地配合着把退烧药吃了。
甚至连夏安拿过来的冰冰贴,都忍着不适乖乖贴上。
夏安看他老实了,这才将他的手松了绑。
解开皮带的时候,她看到他手腕上有蹭破皮的擦伤。
“啊?我刚才这么粗鲁吗?”她怎么不记得有伤着他?
吃了退烧药的沈景逸昏昏欲睡,他顺着夏安的目光看到手腕上的擦伤,微微一笑,“我自己弄的,刚才看你离开,我着急想要挣脱。谁知道你绑得这么结实。”
“……”夏安心里愧疚极了,“对不起。”
她欺负他,在他还生着病的时候。
沈景逸抬起手将她的手握住,“安安,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