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坏了。”舒坦说,“你真没法上厕所了,更没法洗澡了。”
狗子没上当,舒坦哪那么容易被打坏?
狗子无地自容,捂着脸跑出了房间,一个人在河边坐了半个小时,问河水里的自己,“你个臭不要脸的,也会觉得羞耻?”
狗子从小就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也不会害羞,这会儿忽然害羞了。
你把王瞎子摁在床上,扒人家裤子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你嫖娼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知道了自己女孩子的身份之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个臭不要脸的开始要脸了。
“你又不是凤,把贞节看得比命都重。你一个臭男人哪来的贞节?”狗子对河水里的自己说。
“你身体上虽然是女人,但你的心性是男人,你从小就是被当成男孩子养的。你原来还以为自己要娶老婆呢?你原来还以为要挨个和三十多个小妾上床睡觉呢。”
话是这么说,但自从狗子确定了自己是女人之后,女性的本能复苏了。
就算没确定自己的女性身份,她也不喜欢女人,她喜欢的是男人。
“有什么大不了的,敢玩,为什么不敢面对?”狗子对河水里的自己说。
狗子知道,一切的变化都来自舒坦和知心的那一夜。但这是自己做的孽,苦果得自己吞,凭什么赖到人家舒坦头上?
狗子认了。
狗子勇敢地回了客栈,打开了舒坦,洗了个澡,按了个摩,做了个SPA。
但她没让舒坦变成人形,舒坦只是一个浴缸,按摩床,长着手的按摩床。
狗子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人形的舒坦。
舒坦一边往狗子身上涂抹精油一边说,“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服务过的人多了。”
“你跟我说实话,除了我和知心,你是不是也为别人……服务过?”狗子问道,“我说的是,你懂得。”
“那是别人的隐私。”
“那就是做过。”
狗子多聪明,舒坦被她套路了。人工智能没玩过天下第一聪明人。
“让我猜猜你都给谁做过。”狗子故作思考,“傻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