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外面走去,路上她又用姐姐的口吻说着:
“你们入棉区的单价是好过我们工种的,按理说你的工资要比我高才是,天天跟那贵州仔瞎吹,男孩子应该要有点事业心才行的,以后少和那贵州仔瞎凑合,看他就像个不务正业的人。”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笑她了,感觉谢苗还是带有色眼镜看人了,陈现松虽然懒散了一点,但人还是挺不错的,当然我也不能怪谢苗,因为她没怎么跟陈现松相处过啊。
我想了想,然后选择性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才进厂没多久,做事慢一些的,以后就还会有进步的嘛。”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是做的不够快,而是每天会花了不少时间在聊天,抽烟上。
“随你听不听呢,反正我也没资格要求你什么,就当是一个朋友的建议。”
谢苗的语气似乎有点生气了,然后没再理我,直接朝洗餐具的水龙头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也跟了过去,然后站在她旁边洗餐具,扭头又很生硬的对她说道:“好啦,我听你的啦,勤快点,少吹牛。”说完我又对她笑了笑。
“爱听不听,回答的那么牵强,走啦,直接回车间,吃饭吃了那么久,快到上班时间了。”
“yes,谢苗同学。”
我笑嘻嘻的回答着。
“喊姐,知道吗?小孩子。”
谢苗的声音终于又和善了,也就是说她没生气了,而我也终于放下心来。
我们搭的电梯,电梯里人比较多,还有些是我们车间的,所以我和谢苗没再说话。
回到车间,大家基本都到齐了,陈现松还没来,我猜他是回宿舍补觉去了。
想起刚才谢苗跟我讲的话,唉!勤快点就勤快点吧,于是拿起产品开始干活。
“武汉,今天衣服脱这么快?就大干起来?”
姚基笑呵呵的问着我。
“老姚,首先我得声明,我不叫武汉,你再帮我改名,那我也帮你改,以后喊你姚妓,妓女的妓,再者就是以后我都会抓紧时间干活,男人嘛就该勤快点。”
我一本正经的对着姚基喊话,又引来了其他人的大笑。然后我就看向谢苗,发现她也在看过来,然后给了我个白眼就低头不再看我,我赶紧坐下干活,感觉手心都冒汗了,奇怪,我干嘛这么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