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侑然径直起身去买单,然后得知:
“那边的先生已经帮您这一桌买过了。”
吉米发出“哇”地一声:“roy,爱装哥还帮你买单,不错啦。”
杨侑然看过去一眼。江亦是背对着他坐,看不清表情。杨侑然问了服务员价格后,换成人民币,四舍五入,在微信上转账给江亦。
但就像前几天江亦转账给他说转给吉米的药费一样,杨侑然当时没收,现在江亦也没有收他的转账。
问他:“你要去哪里喝酒?”
杨侑然不想回复,烦躁地丢开手机:“分手了还要管我。”
说是自己甩了江亦,其实状况更像是自己对江亦操之过急,可他明显不喜欢自己,和自己提出分手。
第一次谈恋爱就这么无疾而终,杨侑然感到很心痛。
吉米把他载到酒吧,开始摇人来陪他。这家酒吧带点夜总会性质,进去要查id,不是什么正经场所。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查他和吉米的。
灯光迷乱而音乐吵嚷。
杨侑然点了鸡尾酒,坐在角落的卡座,随即问服务生索要了纸笔,在昏暗而嘈杂的场所里,随手写了几段旋律。
吉米:“在写paper?你可真会挑时候。”
他看不懂杨侑然在写什么,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以为是在写作业。
吉米和他碰杯:“想去赌场玩吗?”
杨侑然:“不去。”没钱去也不想去。
杨侑然头也不抬:“我喝点酒就好。”
吉米起身说:“那我去舞池了啊,不管你了啊,等会儿人来了我再过来。”
“嗯嗯。”杨侑然以为他就是喊了几个朋友来,没有放在心上,一边深沉地思考脑海里徘徊的旋律调子,一边飞快地记下来。
他创作不挑环境,以前更小的时候,他在车站、飞机上,随处都能写出杰作。
用经纪人的话来说:“感觉你跟灵魂出窍了,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写个不停。”
以前大多时候,杨侑然的灵感来自家人,他写了很多首歌给母亲,有一部分会被听众理解为唱给爱人的,近似于情歌,其中充沛的灵光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