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交代,属下这一生只有皇上一个主子。”
“皇上生,属下活着;属下死,也力保皇上活着。”
明德帝心里潮湿一片。要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他想到了祝由术。
祝由术就是让你看你想看的东西,这不就是他想看到的?
属下忠心耿耿,护他万寿无疆。唉……明德帝见韦行舟一直没说话,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他便点名,“韦行舟……”
韦行舟回话,仍旧陷在往事中,“回皇上,属下进宫前是游英帮的少帮主。我一帮老小总共一百四十一口人,当时我得罪了四兴帮的二当家,对方扬言要灭我们帮。是驸马爷带人来救……”
此时一个精致的画舫小酒馆,船上挂着大红灯笼,在河上缓缓行走。
雨后的夜,空气尤为清新。
从各国使臣来京开始,北翼京城就取消了宵禁,夜晚便热闹起来。
这艘画舫的窗边,坐着一男一女。
男子多俊俏,女子多娇美。
男子正亲自给女子剥虾,那女子也拿了一只清蒸虾剥起来。
她手极美,在红灯笼的映衬下显得红润如玉。边剥边看向男子,问,“是这样吗?要把这背上黑色虾线抽出来?”
男子道,“是啊,你放着,我来剥。”
“那不行。”女子执拗,学着男子的手法去虾线,剥离干净后,将虾蘸了点豉油,伸手喂进男子嘴里。
她歪着头,等他吃完才问,“好吃吗?”
男子笑而不答,将手里的虾也蘸了豉油喂入女子嘴里。
女子弯眉一笑,“好吃。”嚼完咽下,她才问,“所以韦行舟家上辈子一百多口人真的都被四兴帮灭了?”
男子点点头,“对,灭了。游英帮总共只剩下男女老少九口人活了下来,韦行舟是其中之一。”
“后来呢?你把韦行舟收进了军营?”女子剥虾吃虾已经很熟练了。
一口虾,一口酒,偶尔还碰个杯,这在她以往的生活中是很难想象的。
男子就那样宠溺地看着她,就着她的问题摇摇头,“我要是那会儿把他收入军营,也不至于酿成后来的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