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久在观内,可桃山上的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
神官的升任,护教骑兵的选拔,不都得听从昊天的旨意吗?
叶红鱼凌厉的目光,在江纯身上扫来扫去,吓得江纯赶忙捂住了嘴。
她是神殿裁决司的大司座,执裁决之事,对于这些神殿中的龌龊,自是知晓。
可却也不能,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这本无对错,只因她尚在神殿任职。
清风拂面而过,柳枝飘摇。
雁鸣湖面澄如明镜,将三人的身影,倒影于湖面之上。
陈玄看着湖中倒影,说道:“西陵神国,虽以神为号,可俗世众生,焉能承神之责?”
“此中种种,不外乎人世种种,江纯在这滚滚红尘,多待些时日,定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一场辩难胜之,陈玄悲喜不可加焉,唯有平静,识神之平静。
这亦是为何,修行不深,不可入红尘之缘故。
看见了,便会着迷,迷惑了便会好奇,好奇生执,执于其中,皆要看其能否有所悟。
悟而出者,悟而离者,非以其身离,而以其身离。
江纯不复方才嬉闹,行礼道:“多谢陈先生教诲,纯定当依教诲而行。”
而后江纯看向了叶红鱼,说道:“叶师叔,陈先生微言大义,吾当谨从之。”
“红尘滚滚,吾亦想要去看看!”
去看看那红袖招,去看看那莲花瓣上,滚烫的水珠儿。
江纯快步而行,没过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叶红鱼的视线中。
叶红鱼怅然道:“江纯此去,应生不妥,陈道友此举,恐会让江纯蹉跎些时日。”
江纯年少,能去何处,并不难猜!
陈玄摇头笑道:“江纯年少,在知守,远离尘世不假。”
“可终究还需入世,出世入世,皆在一念之间,若不执迷不悟,何以执迷而悟。”
“又不时修的纯阳童子功,何须拘泥于此呢?”
“莫非要想颜瑟大师一般,少时为争先,而以纯阳之誓入符道吗?”
这样的传闻,早已流传于人世间,只是颜瑟留恋于红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