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亲传弟子地位之尊崇,尚在人世间诸国亲王之上,更在神殿大神官之上啊!
陈玄依旧是那一身青色道袍,他看着清幽小径,说道:“吾未曾见过夫子,可书院所行所为,已入吾目中矣。”
“这人世间的修行者啊!”
“熙熙攘攘,往来之间,皆为利存,若为名利,不为闻道而登山。”
“自登山之念起的那一刻,心猿已如桃山猴,上窜下跳啊!”
“书院曾言,‘唯名与器,不可假人哉!’君王诸侯尚且如此,修行人追求名利,而去登山本无甚对错。”
“可登山易,放下名利,定下心猿难,这一场登山,必然是龙争虎斗。”
道家讲想得开,佛家讲放得下,儒家讲拿得起。
于道家而言,想得开,自然拿得起,也放得下,明心见性,观名利而用之,亦可离之。
于佛家而言,放得下,既是放得下,那便曾拿得起,只是有些想不开。
于儒家而言,拿得起,却已执着于此中,求一个青史留名,求一个文正。
可文正因不求文正,方才得文正,后世者求之,自不可得之。
执迷其中,放不下,想不开,如何称一声‘真儒?’
“桃山猴?”叶红鱼面色上,不见喜怒,她说道:“然人间愚者多,从之者云集,自然有很多人,盲目的信从书院,抑或是唐国。”
“需知盛极而衰之礼,唐国之国祚,已经很久了啊!”
虽不及西陵神国,但已然远超人世间诸国。
可西陵神国,因是昊天在人间的使者,方延续数千年之久。
而唐国则是以书院,以夫子一人之力,延续千年之久。
史海如钩,其中多少事,皆以春秋笔法带过。
曲径通幽,而后豁然开朗,大山脚下,临时搭起来的棚子,依稀可见。
陈玄看向了大山之下,汇聚的修行者,笑着说道:“因为夫子露相,世人可见夫子,不见观主,不见讲经首座久矣。”
“人世间也好,世外也罢,此间千年,皆是夫子的时代,夫子便是道理。”
“抑或是夫子,解释了书院的道理,从而推行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