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于唐国亦复如是,乌鸦的羽毛是黑色,这人世间的乌鸦,皆是一般的黑呀!
马车内。
叶红鱼听着耳畔乌鸦的扰人叫声,微笑着说道:“方才见神官莫离,与苦主超度,神殿于此事,已有动作,吾与江纯,也该说声告辞了。”
“久在人世间,不曾入唐国一观,如今看来于人世间,颇有赞誉的唐国,与神殿中的满目荒唐,亦复如是啊!”
“只怕三两日后,寻个由头,苦主坠河,这宁缺自是安然无恙。”
她是道痴,更是裁决司的大司座,裁决司秉行的道理,与唐国并无不同。
其中神殿在诸国的神官,亦是满目荒唐惊心,可唐国又差了多少呢?
陈玄微微点头,平静的说道:“这便是人世间,乌鸦在西陵是黑色,难道来到了唐国,就会变成白色吗?”
“公与不公,有此之问,自心中而起,无法决时,那便就是不公。”
“这便是佛家与道家最大的不同,亦是道之同,而行相左矣。”
“佛家讲因果,种下何因,便得何果,故佛陀畏因,众生畏果。”
“求佛陀畏因者,不为佛陀,而为众生;不求佛陀,而不畏果者,方为佛陀。”
“所以道痴姑娘,你看那僧人皆要出世而去,修得还是自己,仍旧求的是佛陀。”
“道家讲承负,此承负类因果,而不同于因果,我辈修道而行,何来畏惧因果。”
“入了这红尘,承其者,便要负,负不起身死道消,又能怨得了谁呢?”
叶红鱼双眸微睁,后神情凝重道:“陈道友,微言大义,可教世人。”
“神殿虽是满目荒唐,可观中亦有清修所在,何至于此间蹉跎?”
道门真修,何以蹉跎于唐国呢?
陈玄继而摇头道:“非也,吾以入难,而承负,皆是吾道,知易而难行。”
“这就是劫,非以身之力而强渡,心若不渡劫而过,亦是愚夫一个。”
“道痴,告辞!”
临近陈府,陈玄走下马车,来到雁鸣湖畔,自在的躺在地上。
看着漫天繁星,这便是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