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曲妮玛娣倚老卖老的冷哼道:“程神官,那太平道陈玄,对我白塔弟子行了如此狠辣手段,可以称得上道门真修呢?”
“莫非程神官你要不顾及这荒原大局,偏帮那太平道陈玄,跟墨池苑弟子吗?”
“若是如此,老身我定要去信悬空,告与讲经首座,我佛宗弟子,怎可轻易被废掉呢?”
“即便是道门真修,也该讲些道理,如此蛮横算个狗屁的真修!”
程立雪看着一脸愤恨,不曾消减的曲妮玛娣,说道:“曲妮大师,就事论事而已,我身为联军主事之人,自不可偏听你一人之言。”
“若曲妮大师,想要去信悬空,那是曲妮大师伱自己的事情,何苦在这中军大帐之内说出呢?”
“还望曲妮大师稍安勿躁,待到来日必定,给曲妮大师一个交代。”
在人世间这位曲妮大师,向来是无理也要闹上一闹,得了些许理后,更是要胡搅蛮缠,佛宗大德如此做派,何以称之为‘大德’呢?
以前这位佛宗大德,倒是可以依仗着,月轮国主亲姐、佛宗大德的名声,在人世间横行霸道,今日却是栽到了太平道陈玄手中。
也算是一桩妙事了!
曲妮玛娣冷冷一笑,说道:“程神官,老身今天就倚老卖老了,那太平道陈玄,暂且不论,可老身要给那墨池苑弟子一个教训。”
“听闻联军要给金帐王庭,受灾的牧民们运送粮草,不如就让墨池苑弟子去吧!”
“这太平道陈玄,目前属书院前来实修的弟子,程神官当将其调离才是。”
“若陈神官这也不愿,那也不愿意,那么老身今日,就在这里不走了。”
说话间曲妮玛娣,一脸愤怒的坐在中军大帐的地板上,目不斜视的盯着程立雪。
程立雪拿起狼毫,开始书写调令,他冷漠的说道:“曲妮大师,给墨池苑弟子一些磨难尚可,可墨池苑弟子,不能出事。”
“人世间诸修行宗派的修行者,听从神殿诏令而来,不应该不明不白的死在荒原上。”
“曲妮大师,太平道陈玄,尚无人知其修为境界,大师若是强行挑衅,讲经首座恐怕,也保不住大师啊!”
让墨池苑弟子,受一些磨难,倒也符合王书圣,让其弟子来荒原的目的。
况神殿骑兵,随性护卫,就算稍有差池,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也能让这位蛮横无理的佛宗大德,稍稍宣泄心中怒气,白塔、月轮,终究是神殿要拉拢的存在,佛宗的讲经首座,亦是神殿盟友。
只是如今,观主尚在南海漂泊!
讲经首座,也是困于天坑中,不敢出现在这人世间。
曲妮玛娣起身,走到了桌案侧,看了眼盖上大印的调令,说道:“哼,程神官,这件事情,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