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再次起身,说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
“吾师或许不会在意,一疯癫老妇人人的言辞,可在下很是在意。”
“今日,就算是佛宗讲经在此,辱及吾师,我亦非出手,罚之!”
佛宗大德曲妮,的确是缺了大‘德’,仗着身份在某些制高点,对着人世间指指点点,把仗势欺人,说成嫉恶如仇,本身缺德。
天谕院副院长,程立雪眉头紧皱,他说道:“陈先生,冲动了些,不过曲妮姑姑,辱及陈先生之师,道门尊长,岂容一妇人轻辱。”
“莫山主,墨池苑弟子,于荒原上的种种遭遇,本座会去信莫干山,与王书圣言明。”
“所牵涉一干人等,依照神殿律令处置,不知莫山主意下如何?”
莫山山微施一礼,说道:“只愿程神官,能够秉公行事。”
只是希望,能够秉公行事,可若非陈玄,神殿怎会秉公行事呢?
程立雪微微点头道:“莫山主,应神殿诏令而来,本座自会秉公行事。”
“神殿骑兵统领陈八尺,救援不力,畏敌不前!”
“来人,将西陵骑兵统领,陈八尺压出帐外,打八十棘杖。”
“所属神殿骑兵,一应责罚,待回到桃山后,报请裁决神座,免去一应职司。”
而后程立雪看向了,那座坐在右侧首位的书院十三先生,问道:“不知十三先生,以为如何?”
墨池苑弟子的事情,在没有了那位佛宗大德去妮玛娣后,甚好安抚。
可这位书院十三先生宁缺不同,光明大神官那件旧事中的幸存者,面对如此状况,怎会善罢甘休呢?
神殿的护教骑兵,走入了营帐,将统领陈八尺拉了下去。
无论是神殿骑兵统领陈八尺,还是神殿护教骑兵,都感到一阵惊惧。
那可是八十棘杖,真要是照实打下去,那整个人还不得,在床榻上躺上个三两年?
但此事的陈八尺,心中即使是再有不甘,也只能被拉出营帐之外,受了那八十棘杖。
营帐右侧座位的首把椅子上,宁缺起身,冷漠的说道:“墨池苑弟子,与书院弟子,一前一后,护送粮草,后队遇马匪袭击,神殿骑兵驻足不前。”
“致使书院两位弟子战死,若非舒成将军及时来援,恐书院弟子,就要尽数死尽。”
“八十棘杖就够了吗?”
晋国将领硬着头皮,起身道:“十三先生,听闻马匪偷袭粮草,用了两位洞玄境界的修行者,敢问这荒原上的马匪,有谁能有如此修为呢?”
“听闻十三先生,于唐国内素有仇敌,这应是十三先生的私仇。”
“私仇,安能用公器。”
“何况,十三先生为书院、颜瑟大师高徒,怎无应对之法呢?”
神殿骑兵统领被带了出去,燕将也没脸开口,也只有他这个晋国人,出来圆个场了。
这件事情早就是笔糊涂账,洞玄境界的马匪,也着实是有些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