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不久明辉突然将商品收购价提升了一个点,这连锁反应叠加起来,局面已经岌岌可危,颜明川发下来的资金太少了,公司完全只能勉强运转。
现在盛景是弃车保帅,已经开始有小规模的订单停止运转了,所有的资源优先供应那几个主要的合作商。
本部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全都是来催货的。
海外的日子同样也不好过,港口中趴窝的海轮已经达到了一成。
很明显,这是一个公司即将崩盘的前兆。
不过,还不够。
颜明川站在他办公室那精美的落地窗前,向下望去,大楼门口聚集着稀疏的人群,像蚂蚁一样。
是那些被断货了的小合作商,多天的等待没有结果,他们要求盛景给个说法,有的人千里迢迢从别的省市过来的,可颜明川觉得,人还有点少。
还不够让明辉全盘压上,价格还没到他预计的那个阶段呢。
但是也不能玩的太大了,玩大了他也过意不去。
那些闹事的合作商都是小生意人,这场在颜明川看来无非是掉点皮毛的商战,对他们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也许,他该自己找点人过来演这场戏。
这样双方都能早点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场面,真的是太贴心了。
打定主意,回身坐在沙发上,又给杜洛书发了些信息,告诉他自己的安排,看了看时间,中午了。
还没结婚的时候,自己好像喜欢在中午浅浅睡上半个小时,婚后每天要按时回家,这种空暇似乎再也没有过了。
忽如其来的困意涌现,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走进隔壁的休息室里。
把脸埋在枕头上,上面好像还残留着上次女儿在这睡觉的时候沾染上的薰衣草香。
也有可能是安然身上的,她们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是一样的。
他希望是女儿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