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远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何况疑似对方派来的人的确帮到了他们。
这一点无可厚非。
郁皊只是在思考司行昭这个举动之下的含义。
是出于单纯的关心,还是对于划分为“所有物”的独占欲和……控制欲?
反正肯定不是祁阳给出的无厘头的答案。
听着祁阳那里传来的隐约的游戏音效声,郁皊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他的指尖有些凉,脸颊却还是微微热烫的。又长又直的睫羽轻轻颤着,被水浸润之后更加鲜红,微微翕张,露出几分迷茫。
羽绒睡袋很保暖,郁皊躺了一会,热得有点受不了了,悄悄把拉链往下拉了一点。
往旁边一看,祁阳的睡袋还亮着,对方正专心致志地打游戏,时不时翕动唇瓣,看来战况十分激烈。
冷气透进来,郁皊脸颊的热烫也慢慢消下去。
不管司行昭的动机是什么,他的想法是不会改变的。
郁皊闭上眼睛,耳边回响起宣闻天冷冰冰的威胁。
他有很重要的东西还在对方手里,这也是郁皊在合约上签字的根本原因。
为了他早逝的、看错了人的可怜的母亲。
晨雾尚未散去,空气里还有些寒意,枝桠上挂着薄薄的露水。
郁皊醒得很早,他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走出帐篷。
他没喊祁阳,不知道这人昨晚打游戏打到几点,一副困倦到极致的样子。
郁皊打算翻翻背包,看看今天早上吃什么。
急是不着急的,反正收拾完东西,等到个九点多他们就能回去了。
郁皊坐在折叠凳上,对着余量不少的背包犯起了难。
头顶却忽然投下一道阴影。
郁皊下意识以为是江柠起来了,回头正想打招呼,就对上齐闻一张笑脸。
齐闻换了件黑色的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唇角笑意灿烂。
一点没有被郁皊昨天的几次拒绝打击到似的,热络得像是他和郁皊不是刚认识。
齐闻抬了抬手上的袋子,示意:“刚下山买的包子和豆浆,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