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皊没开门,甚至只能说是探了个头出来,没有要邀请他进去的意思。
见到他过来,露出了点疑惑神情。
显然这扇门并不会为他打开。
只不过是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待遇天差地别。
司行昭心底莫名其妙出现这句话。
他看着郁皊白生生的脸,舌尖不自觉在上颚扫了一下。
啧。
“为什么?”
郁皊没想明白,事实上他还不是很清楚那个医生给司总开出的治疗方案。
医生说司总出现认知错乱,以为自己是个alpha,所以需要他来扮演这个“oga”的角色,协助治疗。
但医生,或者说司总是怎么找上他的?
“严医生说这种认知错乱的病例很少见,”司行昭简略地回答郁皊的问题:“没有治愈的案例参考,就无法用常规治疗方法,所以需要你一起去。”
他的声线低沉,做总结:“简而言之,是我需要你。”
郁皊感觉耳朵有点痒。
司总靠得近了,富有磁性的声音一股脑往他耳朵里钻。又低又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司行昭刚从公司里回来,领带整齐衬衫笔挺。眉眼里还带着点尚未褪去的威势,冷淡又倨傲,偏偏现在敛着眉,神情颇有耐心。
郁皊莫名其妙想到祁阳给自己甩来的几张照片。
应该是在酒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高大冷峻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听着身边人说话,视线却落在手中晃荡的酒杯上。
似乎是发现了在暗处偷拍的人,他冷冷地投过来一眼,居高临下。眼睛像是幽深的寂静森楚,狭长冷厉,被定格在画面中央。
祁阳还给照片起了名字,叫冷酷总裁の死亡凝视。
郁皊无语地给他发了一串省略号。
现在,面前的司总依旧英俊,眉眼里冷淡有消融的迹象,无比坦然地说出需要他。
“我需要你”这种话听起来怪怪的。
要是不清醒状态下的司总说出这句话,郁皊肯定信,毕竟那个时候的司总还把他当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