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皊不由自主地松开捂着司总下颌的手。
这个时候的司总总是听他话的,怕他生气,现在也没有出声。
他只是在做口型。
是字正腔圆的“我爱你”三个字。
今晚乱糟糟的。
郁皊抿着唇,被烫到似的退后一步。
“我走了,”他匆匆甩下一句,逃也似的:“很晚了,您早点休息。”
郁皊来不及想起合约上的那些约定,也来不及想方特助是不是在隔壁。
他只是急匆匆地,逃也似的回了酒店房间。
两天后,郁皊和司总的出差队伍一起回了a市。
《无极》的剧组因为天气和设备原因,暂停一个星期的拍摄,郁皊的假就又延后。
但他也闲不下来,专业课要补,笔记也要抄,还要远程参加王导的讨论。
郁皊忙得休息时间也睡不好,辗转反侧,在学校一呆就是七八个小时,很晚离开。
记忆在他的刻意忽视下变得模糊,像沾了水的毛玻璃。
郁皊谨慎地控制着自己早起晚睡的时间,尽量避开别墅的主人。
他也不太想联系方特助,除非真到了必须出面的程度,要不然他是连消息都不想回的。
避让到了一种让人起疑的程度。
好在,这次司总的“易感期”并不严重,给了郁皊躲避的机会。
郁皊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他像是被第六感保护的小动物,一有风吹草动就缩回地底的窝里,任人在外面用饵诱哄也不肯出来。
郁皊拒绝了司总配给他的司机,也不回别墅吃饭,更不可能和司总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到了一种草木皆兵的程度。
“我晚上在图书馆,”下午,郁皊回复司总发来的晚餐邀请,礼貌拒绝:“去食堂更方便。”
屏幕那边沉默了一下,继而发来消息。
“家宴定在今晚,”司行昭言简意赅:“我的母亲到国内了,问我需不需要一起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