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击。
少年们看去,见铁球哗啦啦上升二丈余,但不够三丈标准,那里站着一个锦衣子弟。
“杨修,考核不及格。”执事挥笔,就要记录在册。
“钟长老,我儿昨夜偶感风寒……”一个中年满脸笑意,伸出戴着玉扳指的手,握住钟执事的笔。
“怎么?学宫考核还看你儿子的状态?”钟执事道。
“不是那个意思,您看……”中年赶忙把一个袋子塞进钟执事的手里。
钟执事打开袋子一看,缓缓笑了,突然起立,举着袋子,大喊:“贿赂,他贿赂我,盛世之下,法度严明,我钟爱财生性耿直,岂能乱了学宫规矩,贿赂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钟执事,你听我说,我儿昨夜风湿,导致今天发挥失利……”中年掏出第二个袋子,连同玉扳指一并摘下,匆忙塞给对方。
“原来如此,杨修打出二丈九,我隐约感觉他还有力,为何发挥不出来呢,风寒了呀,嗯,他有能力合格,勉强及格吧。”钟执事坐下,把考核记录在册。
末了,补充一句,“不能贿赂考官,没收脏款,以示惩戒!”
许命看着杨修那人面色含笑,装模作样地咳嗽着离去,不由皱了皱眉头。
王胜、夯大力这些少年不齿,明明是作弊,还如此冠冕堂皇。
“他不是生性耿直,是嫌少。”许命看出来了。
学宫圣地,竟能如此龌龊。
人皇广建学宫,损耗财力人力不计其数,初心想让寒门也有出头机会。
钟执事背离人皇初衷,大庭广众下,拿考核当做个人的敛财工具。
“学宫不是看不见,而是不想知道。”再次想起师父的话,许命感触加深。
苏青寂这般。
钟执事如此。
盛世法度严明,看似人皆平等,但,寒门与权贵并不在一个起跑线。
那斗的不是个人能力,还有家势和财力。
“其实我和杨修也差不多。”许命突然道。
他爹每年给学堂修缮、捐善款,他不守学规,夫子从来不说罚他。
或许因此,夯大力这些少年们,才不拿他当“自己人”吧。
“你和他们不一样。”夯大力争辩。
苏青寂表里不一,杨修无真材实料,许命是真本事。
至少,许命不会抛弃大家,敢于担当,于绝境为众人杀出活路。
这一点,苏青寂做不到,杨修更做不到。
少年们诧异地看着夯大力,这被将仁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