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池眼底划过浓郁的戾气,“等他死。”
江澈募地顿住,随即扯了扯唇:“你他妈还真是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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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江述白送慕昭回她的公寓。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大的能让北城起涝,雨刷扫过的地方很快被雨水重新打湿,周而复始不断反复。
慕昭偏过头看向车窗外,盯着不断变换的城市夜景。
等红灯的期间,江述白朝副驾驶看了眼,她面色平静地看着窗外,怔然地发呆出神。
虽然看不出来,可江述白仍是觉得,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温静的眉眼怅婉寥落。
一路上,江述白没打扰她。直到抵达星港花苑,慕昭解安全带时,江述白突然开口:“我刚才看见秦屿池了。”
慕昭手指顿了下,按下安全带扣,嗯了声。
江述白眼神暗了下去,半响后问出声:“你打算怎么办?”
沉默几秒,慕昭抿唇:“不怎么办。”
“不想再续前缘?”
慕昭募地顿住,随即低头,自嘲地扯了扯唇:“飞蛾扑火一次就够了,我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了,爱情早就退居首位,对如今的我来说好好生活就是最大的目标。”
江述白盯着她看了许久。
认识这么多年,他很清楚慕昭是什么人,看着听话脾气好,但性子倔的很,只要下定决心做的事就没有完不成的。
她永远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执行力一绝。
毕竟,没有多少人能有勇气和魄力下定决心,为一见倾心的人重塑自己,更没有几个能坚持走到最后。
同理,如果她想忘掉一个人,哪怕花费再多的时间和精力,她也能逼迫自己不再回头。
虽然慕昭没说过,江述白知道,她当初去德国留学,有浅量治愈情伤的成分。
如今回来,大概真的放下了,能心如止水地面对这座城市,也能云淡风轻地面对秦屿池。
他没再多说什么,嘱咐了句早点休息,然后驱车离开。
回到公寓,慕昭洗漱完上床睡觉,也许一天内接受的信息量太大,睡眠质量一向很差的她连药都没吃,几乎是倒头就睡。
梦境支离破碎,深埋心底的记忆随着某个黑色身影的出现挣扎着破土而出,如电影画面般一帧帧闪过。
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慕昭捂着还在狂跳的心脏,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呼吸慢慢平复下来,眼眶不知怎的有些发热。
她抬手摸了摸眼睛,发觉手指有湿意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