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一大早殷勤起来做烧麦,就是摸摸陆父态度。陆父不是陆靳霆,明面上不会限制她人身自由。
最有可能是派助理跟着她,盯个梢,她推辞不了,却能想办法拖延。
趁拖延的时间,她就可以去医院,先保胎,阻止出血。
再找白瑛串供细节,路上顺便买一部手机,补办之前手机卡。
接着助理到岗,她正常上班,借机寻求逃离机会。
但陆靳霆这一出现,她设想全白费,说什么都像拿喇叭喊,大小姐出门,有仇统统来逮。
早餐结束,江夏一声不响回房,进了洗手间。
小腹一晚上断断续续地抽痛,在早餐那会儿,发展成坠疼。沉甸甸的,实在不是好征兆。
她褪下裤子,鲜红血迹洇出刺目一片,已经与她生理期的量相等。
江夏不自主捂住小腹,洗手台镜子里,映出一张仓皇惨白的脸。
这张颓败无人色的脸,与她一月前验孕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时,她万般不想有这个孩子。
现在呢?
舍得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声音来自客厅,隐隐约约是陆文菲欢声笑语。
“孩子……两个月……健康……去沈家……”
江夏一激灵,起身出了洗手间。
声音更清晰了。
“妈妈,中午我们在沈家留饭吧,爸爸也去,您上次要跟沈伯伯下棋,今天正巧,你们都空闲。”
陆父应了。
江夏来不及喜,下一秒,陆父问,“靳霆你呢?”
“我去医院。”
江夏攥紧手,屏气凝神等着外面声音渐落。
紧跟着,院子里响起汽车引擎声。
江夏立在窗户边,眼见陆父陆母一辆车,陆文菲单独一辆。
两辆车驶离院子,陆靳霆扶着车门,仿佛早就察觉她的窥视。
目光准确无误捕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