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冷淡地看他一眼,刚想说你才有情妹妹呢,造什么谣,一道冷静平淡的声音就从旁边响起。
刘沐晴一边写题目一边低声说:“宋辞在外面。”
唐诗刚还在悠闲转动的笔尖顿住,视线略过空无一人的窗台,扬了扬眉稍,把笔一扔,二话不说就出去了。
宋辞缩在窗台前,想起刚刚直勾勾看向她的二十多道视线,还是觉得今晚不宜出行,下回再来找他吧。
她半蹲着身子往旁边走,打算先远离窗台。
突然脑袋被摁住,懒散又欠的声音响起:“在干嘛,学蜗牛爬呢?”
宋辞默默抬起头。
某人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唇角勾着一抹笑,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就你这速度,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人真是。
没一天正经。
宋辞忍不住瞪他一眼,拎开他的手,站起身,把保温盒递给他,硬邦邦地说:“你的保温盒,还你。”
“就为这事?”唐诗不动声色地打量她,注意到她重新变得红润的脸颊,唇角拉出一抹清晰的笑弧。
“还有。”宋辞犹豫了一会儿说,“明天应该没有回礼3了吧?”
“有又如何?”他反问。
“太多了,喝不完。”宋辞目光闪烁一瞬,移开视线。
唐诗懒洋洋地点头:“那明天少送点。”
宋辞呼出一口气,想了想,还是一字一句地斟酌着说:“虽然说只是单纯的回礼,但班上的同学不了解情况,会误会或者起哄,然后传出一些不必要的谣言。所以说,虽然很感谢你,但下次,还是不要送了吧。”
“单纯的回礼。”唐诗低声重复,看她的一眼不带什么情绪,非要说的话,有些无奈,“我看单纯的是你。”
到底要有多么迟钝才看不出来,那只是他找出的一个拙劣的借口。
他忍不住低着头反思。
跑一千五百米的时候提前去终点等她,因为一条短信就蹬着自行车跑半个城市过来见她,痛经的时候给她泡红糖水,大半夜送她回家,还约好跟她考同一个大学。
这一桩桩一件件,到底从哪里可以看出来,他很单纯,外面传的是谣言。
还是说,因为她觉得无所谓,觉得他对谁都这样,所以也没费心去多想?
想到这儿,唐诗浑身都冷淡下来,不太所谓地“嗯”了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没其他事我就进去了。”他面不改色地说。
“你生气了吗?”宋辞察觉到他尽力藏着的汹涌冷淡的情绪,犹豫又直白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