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乔大哥推我进帐便可,我,我自己来……”
乔知予把景亲王的行椅推进帐篷后,就被他请到了帐外等候,然而很快,帐内就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啊——”
随之而来的是重物倒地的声响。
开始作妖了,乔知予露出一个期待的笑,掀开帐幕,走了进去。
屏风之后,清秀瘦弱的景亲王摔下了椅子,伏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他衣衫半褪,裤子也松松垮垮,神情万分的惊慌,似是不愿意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被乔知予看到,拒绝着帮助:
“我可以起来,我自己可以……”
乔知予眼见他在地上拼命扑腾,活像一只待宰的山鸡,实在看不下去他那辣眼的演技,眉头一拧,俯身打算将他抱起来。
大抵是为了凸显自己柔弱坚韧的人设,应云卿坚决要靠自己爬,于是不住的推搡,推着推着,就硬了。
嗯,就硬了。
一十多岁的男子血气方刚倒也
正常,但应云卿却含情脉脉一往情深的仰头看着乔知予,然后很快难堪的垂眸,抓住自己的裤子,别过头什么也不说。
半晌,乔知予假若无事发生,好整以暇的扶应云卿起来,为他系上衣衫,穿上裤子,在铜镜前为他挽好发丝。束发时,指尖却有意无意划过青年的脖颈,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应云卿看向面前的铜镜,铜镜里,映出身后那人垂眸间看猎物的饶有兴致的高位者眼神。他心中了然——乔迟喜欢男人,看来他已经被他勾起兴致了。
果不其然,随后他便听见乔迟开口:
“日后殿下难过的时候,不妨来找臣,臣一定相陪。”
一丝得意的笑缓缓浮现在应云卿的唇角。
“好。”他回道:“多谢乔大哥。”
告退之后,乔知予走出幄帐,难耐的箍了箍左右手护腕。她和应云卿对这么久的戏,就是想看看这位腿没事还武功高强的狠人亲王到底想做什么,结果竟然真是想勾引她?
她这个人有一点不好,就是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发骚。一看到别人在她面前骚来骚去,她这蒲扇大的巴掌真是钻心的痒,恨不得箭步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左脸一个巴掌,右脸一个巴掌。
但是这样太便宜他了……
正好若干年前,有人送过她一盒玉势,自从她在它上一任主人那里一一用过以后,已经落灰多年,或许如今到了它重见天日的时候。
乔知予眯起长眸,饶有兴致的紧了紧护腕,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下次景亲王自己送上门来,她可再也不会客气,一定要找个地方,“爱”得他死去活来。
除了任务以外,这枯燥的人生又有了一些期待,感谢贱人,真是天赐的生活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