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却有宫人匆忙前来回禀:“娘娘,淑妃娘娘无诏前往宣室殿,言语之间又对于薨逝的雍王诸多不敬,惹得圣上大发雷霆,褫夺封号,将其废为庶人了!”
周遭侍从们难掩幸灾乐祸之色,唯有皇后悚然一惊。
她将不由自主打颤的手收到宽大的衣袖之中,强作镇定之态,温和道:“先使人去顾看雍王世子,不要叫宫中人捧高踩低,怠慢了他。”
又问传话的宫人:“对于庶人张氏,圣上又是如何安置的呢?”
宫人拜道:“圣上虽恼恨于张庶人无礼,但到底怜惜她失子之心,且又要顾惜雍王世子的颜面,遂下令将其遣回寝殿,以后以婕妤的份例对待她,封宫,张庶人非死不得出。”
皇后默然良久,终于传了心腹过来:“你亲自去送淑妃,跟尚宫局打声招呼,一切……就照圣上的意思来吧。”
心腹领命而去。
……
雍王死了,先前纷扰许久的大逆案也算是划上了一个句号。
但因为这桩案子而引起的风波,却没有停歇。
李元达病歪歪的倒在床上养病,顺手把雍王的丧事推给了礼部和太常,还不忘让给弟弟选个好听的谥号,同时又快马加鞭把淑妃之子过继了出去。
然后就是在家数钱。
章六这家伙讨厌归讨厌,但他是真有钱啊!
美滋滋~
期间丞相严冲上疏请求致仕。
李元达痛快的准奏,赐千金,恩荫其子孙,待之甚厚。
羊毛出在章六身上,他又不心疼!
庞司空也正式上疏请求致仕。
李元达痛快的准奏,赐千金,恩荫其子孙,待之甚厚。
羊毛出在章六身上,他又不心疼!
而且在本质上来说,他与这几位老臣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院,更非个人层面上的仇怨。
只是皇帝与分权,本身就是南辕北辙,借着这个机会轻轻松松的把丞相这个职位瓦解掉,又没有发生流血事件,堪称是再好不过了。
柳太傅也主动上疏请辞,这一回,李元达却没有直接批复,而是再三加以挽留。
严丞相与庞司空年迈,马上就要到七十致仕的门槛上了,但与他们相较而言,您还很年轻呢!
如此反复拉扯几次之后,柳太傅倒是没有再行上疏,只是李元达却听心腹来禀——柳太傅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