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桦也时不时看一眼那颂。那颂大概是被“物伤其类”了。汪睿和那颂虽然见面就掐,但是有一点很相似,都喜欢自己头发,几乎月月染色加造型。
那颂曾有一头张扬的红发,配上冷白皮肤,明艳得几乎灼人眼。现在的发色是栗色里挑染的灰色,阳光下则会呈现出渐变色。
汪睿的头发留得半长不短,烫了卷染了漂亮的浅栗色。平时或散着或在头顶扎一个松散的丸子,配上他爱笑爱闹的活泼性格,一直稳定地端着迷人小可爱的人设。
漂亮的头发没了,人设倒了,小可爱生不如死。
等青皮板寸成形,汪睿再也忍不住嗷地哭出来,再不是剪发时安静掉泪的样子。
周智摘下汪睿的理发围裙,带着人回了次卧。
那颂不忍再看低头抓过手机。
柯桦抓了抓那颂的头发,那颂毫无反应。他看向那颂的手机屏幕。
假发?
柯桦伸手指划上去的一张照片:“这个。”
那颂斜睨他一眼。那张照片上的假发是像被染红的刺猬。
柯桦一边抓着他的头发一边瞎指挥:“黑长直。”
那颂拿手肘顶开他的胳膊。“你戴我就买。”
“糙皮硬汉不配黑长直。”柯桦道。
“要点脸。”那颂又睨他一眼,“硬汉?”
“不硬吗?”柯桦凑过去问。
“嗯哼——”程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沙发一旁。
柯桦和那颂循声看他。程季道:“那个,我走了。”
“走啊。”那颂不客气地说,“要给你举行一个欢送仪式吗?”
“不用不用。”程季连连摆手,“就是,我想请一个小时的假。”
“嗯。”柯桦点头,“回家?”
“不是。”程季摸摸自己的头发,“我也想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