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两个刚满十八岁还不到十年的男人被镇住了。
“嘭——”卧室门摔上,两个男人才回神,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里熟悉的情绪。
“原来作死的方式也遗传。”奶茶吐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冷冷瞥了一眼宣和,走了。
宣和伸手挽留,嘴巴张开又闭上,最后叹了口气。
卧室门推开,宣和靠在门框上。
那颂背对门口,盘腿坐在飘窗上,听动静在吃水果。
“作为过来人……”
“都是失败的经验,少拿出来炫耀。”那颂说,“别说失败的经验才有用,都是屁话,我爸他俩也是失败的经验,有个屁用。你们大人就是屁话多。”
“提醒你,你成年已经快一年了。”宣和被怼的一脸无奈。
“你成年都快十年了,我说什么了吗!”
“得得得,懒得劝你。”宣和的脾气也上来了,语调生硬,“你以后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有一点,少惹我们家奶茶。气得都说普通话了。”还专门找他俩的炸点聊,“你是想看你小舅英年早离是吗?”
“活该。”
“这话我等着反弹。”
舅甥两人不欢而散。
这段时间,那颂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痛快的地方,脚指缝里都夹着不爽,抱着能搅黄一对是一对的邪恶想法,先从至亲下手。效果不错,于是下午趁宣和上课,他又跑去西南门小吃街找奶茶聊了半下午。
奶茶不搭理他,那颂自说自话。奶茶看着表,等到宣和下第二节课,才打过去。
“过来把你家熊孩子带走!”奶茶朝电话里吼道。
五分钟后,宣和架着轮椅风风火火赶来。双脚健全的那颂肯定比轮椅快,所以宣和只来得及瞥见外甥那颗火红的脑袋消失在人群里。
奶茶掐腰站在奶茶店门口。“这熊孩子太他妈操蛋了,有没有人管管!跟他一比,你上学那会儿都算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