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很,好像光听声音就知道那人是如何眼泪鼻涕横流的傻缺模样。
劳身又劳心,祁跃在后半夜终于有了一点睡意,却比不睡还要不安稳。
他为大哥突然梦魇不醒的状况惊魂未定,半梦半醒还在心心念念,不清醒的大脑乌七八糟将它归咎于发情期。
放任不管不醒,自行解决也不行。
真就非要找个老婆不可吗?
春天就非要□□不可吗?
可是别的猫怎么能跟大哥那么亲密?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他也能帮大哥!
对啊,不就是□□?
别的猫都行,他怎么就不行?
别的公猫都行,他怎么就不行!
他在莫名昂扬的斗志里睁眼。天亮了。
清晨的风里有腊梅花浸在露水里的香。
抬起脑袋,冷空气罩得他一个激灵,慷慨地冷却了他发热的大脑。
他迷茫地盯着房梁放空许久。
弹着耳朵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尚在熟睡的狸花,如梦初醒。
不对,劲怎么就要为大哥奉献小菊花了?
怎么大哥就不能跟别猫亲密了?
怎么就突然这么,这么,连大哥谈恋爱都不愿意了日上三竿,沉睡的一切陆续苏醒。
堂屋里电视已经打开了,放着早间新闻,言某集团昏迷已久的太子爷似有苏醒征兆。
想想念念穿好衣服扎好辫子跑出来,直奔向厨房:“好香啊,爸爸煮了饺子!”
“跑慢点,当心门槛。”
石小婉扶着母亲坐上轮椅,推着出来:“又是个好天气,今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