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跃目瞪口呆,五体投地:“大哥,你弟肯定是一名游泳健将吧?”
简浔舟:“小时候学过。”
祁跃感慨:“难怪肺活量这么好。”
简浔舟:“后来脑子里进水太多,退课了。”
祁跃:“……”
他脑子里大概也有水。
不然怎么会一万年过去了,他还在为大哥高超的嘲讽技买单。
病床设备齐全,他和大哥共用一张桌子,大哥看文件,他抱着自己的pad认真涂涂画画。
就是太认真,以至于没有发现文件翻动的声音过于随心所欲,甚至能够明显听出翻动人的兴致缺缺。
画到第n只小猫了。
是趴在围墙上晒太阳的小猫,阳光会穿过香樟树洒在它身上,他要仔细把细碎的光点涂得漂亮。
余光迟钝地捕捉到什么,刚转过头,他就被托住一侧脸颊,被迫接了个又长又深的吻。
等侵略的气息退去,他喘着不稳的呼吸恍惚回神,大哥已经靠回床头,继续慢条斯理翻看文件。
祁跃:“……?”
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要不是房间里确切只有两个人,他真的会……算了。
摸摸发烫的耳垂,继续画。
可没隔几分钟,他又被人捏着下巴抬起脸,辗转亲得眼冒金星。
和刚才一样,某人亲完就撤,理所当然得仿佛只是在工作之余随手吃了块切好的水果。
祁跃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可大哥已经垂着眼皮一脸冷淡地开始往文件上做批注了。
犹豫几番,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大哥工作重要,还是不打扰了。
下场就是他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又被同样的招数反复打扰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