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男人俊美的五官在眼前放大,哪怕距离再近,依旧挑不出任何瑕疵,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但比陆沥成完美的五官更让人心跳失序的,是他眉眼中仿佛世界只她一人的深情,以及不经掩饰的、浓烈的侵占欲。
当许罂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已经为时过晚,她再也无法逃离。
许罂下意识闭上眼睛。
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她认为这应该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可能落在她的眉眼,面颊,就算是落在她的唇上,也应该点到即止。
下一秒,陆沥成线条清冷的薄唇覆盖上来,带着清冽的气息,让她的呼吸微微一停。再之后,事态的发展却超出了她的想象。
陆沥成甚至跳过了碾吻的过程,径直撬开她的齿关,捣弄她的唇齿。他的侵略意图很明显,不加掩饰,毫不收敛,带着强势与霸道。
许罂甚至来不及思考,呼吸已经被尽数掠夺,气息渐渐不稳。
脊髓从唇瓣触碰时的轻微酥麻,到让她全身发软的层层战栗,把她的冷静全部打碎。
她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快到脑海里一片空白,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吟。
意识到那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响,许罂脸颊烧得更红,但她下意识把责任推给陆沥成。
怎么会有人这样吻?
好像通过一个吻就可以把人拆吃入腹。宣泄着无边无际的情欲。
许罂指尖也同样发麻发软,抵着陆沥成宽阔的胸膛,难以推开。
也许是陆沥成察觉她的动作,吻得愈发凶狠。
许罂在恍惚中慨叹,陆沥成明明是那样清冷的一个人,薄唇和气息却愈发滚烫;
明明是那样禁欲的一个人……
罢了,许罂发誓,今后她都不想用这个词形容陆沥成。
直到她快要站不稳的时候,才勉强得到了喘息的空间。
她喘了几声,眼底已经是一片湿意,嘴唇红洇洇的,衬得肤色更白。
许罂以为到此为止,正要开口控诉,陆沥成好像不满他们距离的分开,又把她重新按进怀里。
许罂条件性反射要逃离,却没有逃开,陆沥成再次吻住她。依然是霸道的深吻,攻势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罂眯了眯眼,在愈发溃散的意识中想,她是不是还得感谢他,给了她几秒中场休息的时间,让她不至于当场溺毙。
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错了。
胸腔里的氧气逐渐稀薄,她混乱的大脑中,甚至生平第一次出现了想要求饶的想法。
哪有被人吻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