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尾音拉的有些长,到最后带着点俏皮的意味,又掺着点诱惑。
江书砚垂在袖子里的手颤了下,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目光沉沉的看着身边一脸懵懂的少女。
“老师?”霍真真大着胆子又叫了一声。
江书砚扯了扯嘴角,淡声道:“臣不过是谨遵圣旨教导一些燕都常识,担不起郡主一句老师。”
“不必如此自谦,你说是吗,太子哥哥?”霍真真挑眉一笑,并不在意他的冷淡。
太子忽的察觉到一丝难以言明的诡异,浑身像浸在沾着露珠的杂草从中,忍不住总想打个寒颤。
脑海中响起警钟,此地不宜久留!
他轻咳一声,讪讪道:“确实如此,江大人不必推搡,若表妹今日不去我那东宫便有劳江大人送她出宫,孤恰巧还有些政务处理,此次便有劳江兄。”
说完便扭头准备离开。
“殿下。”江书砚语气一沉,眉心微微皱起。
“书砚,孤记得表妹曾在信中说过,她很喜欢我送她的那一只机关鸟,不知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江书砚沉声打断:“臣送。”
他咬牙切齿。
霍真真一脸震惊的看着太子,机关鸟不是八岁那年的事情,怎么突然说起它来了?
只见他朝自己神秘的炸了眨眼,语气无辜:“那孤这就先行离去,表妹回见。”
所有目的全都达成,霍真真心情霎时愉悦起来,直接抬脚朝外走,迈出门槛之前,侧头对站在原地的人淡然道:“江大人,还不跟上?”
方才热闹的御书房现下只留下一个喜陶,他无奈摇摇头,轻声嘀咕:“恐怕以后,这燕都要热闹了。”
马车原路返回,刚出了宫门不过一息的时间,霍真真打开侧窗,伸出个脑袋,语气轻松:“江大人若是累了可以上车的,现下已然出宫,到将军府还有一段时间。”
“孤男寡女,不妥。”江书砚声音徐缓。
“我这不是怕累着老师?若你累病了,之后可怎么教导我?”
“郡主。”低沉的嗓音里此刻夹杂着一丝无法掩藏的薄怒,他的语气严肃且认真,眉心高耸。
“以后切莫开此等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