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茗湫醒了。
他睁着无神的眼睛,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良久。
他微微侧过头,垂眼盯着手腕上洁白的绷带发呆。
新的,被换过。
可他还是很疼,全身都像被碾压过一般,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真难受啊,他想。
“咯噔”,门突然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
他走到床边,就不动了。
安静的房间里,多了另一个男人的呼吸声,略显急促,昭示着他不平静的内心。
何茗湫知道,是沈伺来了。
沉默被打破——
“何茗湫,懂事点不好吗,向我低个头,何必遭这些罪。”沈伺到嘴边的心疼安慰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沈伺,我是人,不是你招手就能来给你摇尾巴的哈巴狗。”何茗湫的声音异常沙哑,他闭上眼睛,不流露一丝情绪。
何茗湫的话有些刺耳,沈伺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有些恼。
沈伺走近几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如同易碎娃娃的何茗湫,莫名的有一丝快意。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理有问题。
控制不住,干脆放任。
沈伺掐住何茗湫的下巴,逼迫他睁眼看向自己,“何茗湫,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逃离我。”
他的语气狠厉无情,像淬了毒。
下巴处的痛意传来,何茗湫眸光闪了闪,有片刻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