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块的夹缝处有朵朵小花探出了头,随风摇曳,充满着活力。
沈伺的眼眶还晕染着红意,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明明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为何他感觉到的,尽是悲凉。
“程牧,吻我。”何茗湫说的很小声,沈伺没有听清。
“吻我。”他凑近,弯下腰,终于听清了。
病弱的少年双臂圈住高大的男人,在男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下,狠狠的吻上去。
唇被咬破了,铁锈的腥味弥漫于贝齿之间。
沈伺反客为主,没敢太用力的搂住何茗湫的腰,他忘情的享受着拥吻,心跳声如雷。
良久良久,何茗湫推开沈伺,他的唇被吮吸得微微发肿,晶莹透亮,红润诱人。
何茗湫艰难的喘着气,他的身子太弱了,简单的亲吻都难受。
“茗湫,不舒服的事以后就不做了。”沈伺轻拍他的背,让他能好受一点。
哪想何茗湫固执的摇了摇头,眼睛星星点点,“我喜欢。”
沈伺当然依着他,“好,听茗湫的。”
“程牧。”
“我在。”
“我们结婚好不好。”
沈伺的身子一僵,“怎么那么突然。”
何茗湫盯着自己苍白的指尖发呆,“我怕,来不及。”
沈伺激动的打断他的话,“来得及,有一辈子的时间。”
“我……会有一辈子吗?”何茗湫呆呆的看向沈伺,眼角一滴泪珠滚落。
“会。”沈伺坚定的点头。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
何茗湫不再说话,灿若繁星的眸子变得雾霭沉沉。
沈伺像块木头一样杵着,他这个角度,看不清何茗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