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半夜翻身的时候压到酥饼刚做完手术的耳朵。
酥饼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安排,它把爪子搭到床沿,艰难地爬了上来。
“下去。”陶凛重新把狗抱下去,扯过了小毯子给它包起来。
酥饼委屈地哼唧几声,趁陶凛躺上床,又踢开了被子,爬上来要挨着陶凛。
“听话。”陶凛拧开台灯,他摸摸酥饼,对上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时,心软了几分,“等好一点再一起睡。”
没等陶凛和狗争论出个结果,敲门声响起,晏常之在门外说:“饼饼怎么了吗?”
陶凛起身去开门,和晏常之说了酥饼不乐意单独睡。
晏常之进了房间,坐在床沿,顺着酥饼的毛:“要不带去我那边,我看着它。”
“不了。”晏常之要早起,陶凛拒绝了他的提议。
“你睡吧,在外面折腾一天,晚上还站了那么久。”晏常之和陶凛说完,转向酥饼:“我们过去睡好不好?”
酥饼拿屁股对着晏常之,显然也不满意这个处理方式。
十分钟后,陶凛用被子盖过下半张脸,悄悄打量旁边坐着的晏常之。
晏常之手上拿着平板,暖黄色的射灯只照亮了他那片区域,足够大的床隔开了光与黑暗,狗睡在两人之间,时不时发出不舒服的哼唧声。
酥饼的声音在晏常之的抚摸下渐渐低了下去,陶凛闭上了眼睛,侧过身不再去看,催眠着自己快点睡着。
晏常之说他刚好有几份文件要看,可以照看酥饼一会,等狗睡熟后再抱它到下面的小床上。
即便如此,和晏常之在同一张床待着,还是有点超出陶凛的预想。
过了不知道多久,床边的重量消失,陶凛暗暗舒了口气,下一秒,颈脖处传来的热度又叫他僵住。
晏常之帮他掖好被子的同时,一声近乎耳语的“晚安”掠过陶凛的耳朵。
足足数分钟后,陶凛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他把手放到晏常之刚才经过的地方,心脏一跳一跳的,吵得他担心会把酥饼从睡梦中闹醒。
“好奇怪。”陶凛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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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钱。”楚汿感叹道。
他听说酥饼做了手术,通过陶凛征得晏常之的同意,来到了陶凛暂住的江边小区。
陶凛把备用拖鞋拿出来:“饼饼好了我就该搬走了。”
楚汿往沙发走,听陶凛这么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搬,这里环境多好,不用交房租,还能和你的晏总每天亲密接触。”
“别瞎说。”陶凛上来要捂楚汿的嘴,被楚汿笑着挡开。
酥饼趴在沙发上,一脸无聊地看着这两人互动,尾巴一下一下地扫着。
“哎哟让哥哥看看我们可怜的小狗。”楚汿坐到沙发上,捧起酥饼戴着伊丽莎白圈的脑袋。
陶凛从抽屉里拿了药,给酥饼耳后的伤口喷了两下:“今天比昨天有精神,早上的饭吃得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