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则觉得这进度还蛮快的,“都能成型了,别的我们可以继续改进。”
在两天聊天之际,院子里的门被扣响了,陈安立刻赶去开了门,很快,满脸疲惫的大人们就拖着一车东西回家了。
今天的料倒是剩的不多,可是谁也开心不起来。
都减半了,还在剩……
疲倦的李银花对侄女的到来表示了欢迎,尽管陈梅花手艺好,大家也饿了,可这饭吃起来还是有些没劲。
“都第二天了,对面那个豆腐摊子还在降价。”小婶说话都开始燥了,“今天这段时间一直来我们这里吃豆腐的客人都在问,我们什么时候能降一点价。”
“我看他们也想去对面了。”
总是发牢骚也没用,还是得拿个章程出来,小婶看向了李银花,问道:“二嫂,你看明天怎么办?是多做一些还是少做一些?”
“还是少做一些吧。”李银花也很谨慎,“反正不够可以来家里补,我们先看看他到底要降价几天。”
陈延则顺势提出了在开发新品种、万一开发成了可以派一个人去县中心卖小吃分摊压力的事情。
不过李银花他们不太能理解杏仁豆腐和浇卤子的豆花有什么区别,只内心觉得如果对方一直便宜那浇什么卤子放什么豆腐都要不管用了!
所以她只夸了一句陈延孝心有佳,随后又立刻补上一句:“家里的事我们会解决的,你不要担心,好好在私塾里跟吕夫子进学,不要为别的事劳神太多。”
大抵是李银花在说完了这番话之后,家里的大人很快意识到回家哭丧着脸可能会影响孩子们的学习,脸上都先后挂上了笑容,只是实在有些勉强。
是夜,陈安在翻来覆去过后逐渐进入了睡眠之中。
陈延盯着天花板,一边脑内风暴,回忆着杏仁豆腐的具体做法,一边想着对面那豆花摊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一切作为都这么奇怪……
卖豆花不是什么大生意,按照小婶说的,对方做两个那么大的牌子、有诸多颜色,光颜料就是一笔大抛费。
对方还量足、价低,有两个人每天在叫卖,成本绝对不低,就这样挣,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把招牌钱赚回来。
或者说,对方是狠心商人?准备用低价把陈家人挤出市场,然后开始垄断?也不对,这不是做大生意,只要有方子在,陈家可以随时东山再起,垄断并无意义。
要猜别人的想法终究是困难的,陈延还是决定往自己的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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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四月,陈家的小宅院都很忙碌。
介于对面豆花摊日日降价,生意逐渐变差,陈氏豆羹小分队队长李银花不得不在某一天吃晚食的时候,忍痛宣布:陈氏豆花也开始降价,买两碗送一碗。
她想这样总行了吧,把利润削薄,两家总能平分秋色了吧?
但让所有人包括陈延没有想到的是,对面又降价了,这次降价,直接降到了成本价往上飘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