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忽然失落,外加出门次数急剧减少——
“我看不用你棒打鸳鸯,这鸳鸯就已经不成了。”
“哈?”
不等三夫人彻底想明白这句话,叶问就上门来求她‘解惑’了。
要不怎么说叶问也是喜欢打直球的人呢,见三婶,迎头就问:“三婶你是来代我娘替我提亲的吗?”
三夫人:……
不是说鸳鸯已经吹了吗,她表情稍顿了一下,而后立刻扬起笑脸,“你信写得真切,催得又急,家里当然看重。”三夫人讲了一些漂亮话。
如果换在之前,叶问应该是很难发现亲人身上的隐瞒的。
但现今,已被陈延点醒,他清醒地看着当下,很快发现了三婶的逃避。
他想,家里果然是不赞同这门婚事的。
他又道:“婶婶来的时间晚了,我与她……已不成了。已不成,侄儿有几个问题想问婶婶,您自京城而来,是替我娘来看看,筹划婚事,还是替我娘办事,绝了这桩婚事?”
三夫人:……
她一时语塞,这种问题!她怎么回答得了?
她还在心中思考言语,而一侧的叶问已低下头,喃喃道:“婶婶不答,已是回答。”
三夫人也是看着叶问长大的,长久以来,她基本只见过少年神采飞扬的样子,何曾见他如此落寞,忍不住出言劝慰,叶问听了她的劝慰,抬眸,“婶婶,此事已无可能,但有许多事,我想请婶婶为我解惑。”
“何事?”
“若此番你来江南阻拦,而我仍固执己见,一意孤行定要与她……成亲,先斩后奏,我娘会如何呢?”
额,这个预设听起来真是相当可怕,二嫂虽然心眼子多,但若生米煮成熟饭了成了定论,“会认。”
三婶怕叶问昏了头采取此种方法,便加了一句:“你可得偿所愿,但那姑娘得吃大苦头。”
发生这样的事,二嫂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新妇满意的。
“就算以后她变成了很好的人,精通诗词歌赋,孝敬长辈,操持内外井井有条也不会有所改观吗?”
“不会。”
“你说的这些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你随意在京城选一闺秀,她们都可以做到。”
“可她不是京城闺秀,能做到这些说明她十分聪慧通透,定是下了苦功夫才能如此,婶婶不会动容吗?”
三夫人听到这里好像有点明白侄子想问什么了,“也许有人会动容,但有些时候,也会有人认为正是因为你选错了,所以如此简单的东西,她都要那样努力的学才能学会。”
叶问听罢,突然想到了当初秀秀同他说的那句话:齐大非偶,门第之差。
他现在只想酩酊醉一场,然后把此事彻底放下,不再去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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