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嘛?”他气若游丝地问。
“没有酒精的喝酒游戏,我教你。”森泽航说,“每次输的人决定下次的主题和动作,大拇指表示……”……
不料接下来的整个夜晚,森泽航都没有再说什么奇怪的话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但沛城一直“等着”,猜不透他接下来要闹哪出,实在心力交瘁。
弦月高挂之时,圣诞舞会结束,众人排队等着下船,森泽航甚至还奇怪道:“你今晚总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噢天,你居然还敢问我!但沛诚也不能主动问,只觉得精神十分疲惫。他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想睡觉了。”
“累了的话晚上早点休息。”森泽航随口说,先一步迈下楼梯。
沛诚瞪着他的背影,甚至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幻听了。
但当时在场的也不止他一人,果然,aber从背后悄悄摸上来,关心道:“后续如何了?”
沛诚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后续。”
aber满脸不信,沛诚怒道:“是真的!”
aber却理解地点点头:“这里人多,不适合说这些。”
“刚才放一首歌,所有人都跑去跳舞了,就剩我们俩,”沛诚说,“他拉我过去,我以为要和我说什么呢,结果是看一个猫跳衣柜摔下来的视频!”
aber满脸麻木地看着他:“猫摔下来,你笑了吗?”
沛诚:“……笑了。”
aber:“男生真的好幼稚。”
沛诚摇头:“猫摔跤真的好笑。”
“总之,他只是还没准备好,时机成熟了就会来的。“aber拍拍他肩膀,宽慰道。
沛诚下意识点点头,忽觉不对劲:我本来也没有期待他做什么啊!为什么我现在非得要这么郁闷啊!
第章像我像他
新年过后转眼进入了考试周,沛诚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担心其他事,全因他功课学得着实辛苦。他好些年没有这么用功地埋头读书了——由于看英文教材的进度太慢,他基本要到考试当天凌晨才能勉勉强强准备好。于是他白天严阵以待地去参加考试,下午回宿舍倒头就睡,傍晚起来吃个晚饭,醒醒神,再次奋战到凌晨。
文史类的科目他还能这样恶补,但逻辑科学类的如果没有人讲解的话进度就实在太慢了,森泽航在此刻发挥了他的巨大功能——他不但叫上沛诚按时吃饭,不至于一觉睡昏过去;还敦促他尽快进入学习状态,而非晕头晕脑地刷半天手机浪费时间;更重要的是对方讲题深入浅出、直切重点,十分好理解,简直就是天降救星。
两周地狱般的生活过去,沛诚对于森泽航的警惕消除了不少,毕竟对方一直举止正常自然,仿佛那天在游船上的口误只是一场误会。于是沛诚彻底放下心来,反而对他升起了革命战友般的情谊和感激。
等到最后一堂考完,沛诚卷子一交,直接扭头冲出教学楼,像个傻子般张开双臂站在喷泉边,开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只想歌颂自由的美好。数分钟后,森泽航和几个同学跟在他身后,沛诚听见他们口中的只言片语,立刻捂住耳朵大叫起来:“你们不要在我面前对答案,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