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一晕,一堆信息瞬间进来,而视野冒出了淡青色的提示:【曹氏涑水笔记】已习得,【经验+740】……
待得了曹兴学读完,余律和庄宏荣却立刻收敛了笑,正容端坐,见着曹兴学把书籍转到了苏子籍手中,面露期待之色。
苏子籍笑了,这曹氏涑水笔记是前朝进士的笔记,但四书五经的心得,不会因改朝换代而大改,最多有微妙调整。
这次,一口气就得了740点经验,离都写不出……只要一想到老师跟父母对他的期待,丁锐立就觉得心里沉甸甸,很有些压力。
更心烦的是,丁锐立一向是县学、府学的核心,可这情况,在最近起了变化。
这次新进的案首苏子籍,其实他也没有多少为难之心,毕竟每隔二年,肯定有个府案首诞生,难道个个与之为难对敌
丁锐立还没有那样傻。
再说,他自己就是案首的过来人,心知进了府学,就很快被前辈教作人,有的甚至怀疑自己人生和才学——其实仅仅是秀才和举人之间有巨大差距。
按照道理,已苦学了三年的自己,老师评价已经接近举人,可以搏一搏,后辈不可能超越自己。
但苏子籍却打破了这定理,他一入府学,本来围绕自己的人,就跟闻了迷香一样,纷纷围绕过去,就连训导都赞不绝口。
丁锐立顿时产生了危机感,在书房里,就觉得闷的喘不过气来,当下出门喊过了书童。
公子,你要出门书童见公子吩咐自己去备车,问。
丁锐立蹙眉:心情烦闷,打算出去看看周围景色。
这在文人中,也是经常有的事。
光是坐在书房里,哪能经常写出好文章来呢
等乘着牛车出了城,看着道路两侧很快有了田野,风吹过,烦闷心情终于得到了一些纾解。
去那边的亭子。又走了一段路,前方有个亭子,风景看起来还不错,丁锐立想过去吹吹风,就对车夫说。
等到地方下了牛车,走上凉亭,发现,这里早就来了个人,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穿着灰色短打,相貌平庸,应该只是个路过歇脚的人。
丁锐立也没多在意,反正这凉亭很大,他与书童坐在对面,也毫无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