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跟萧北声走出酒店,在停车场,苏曼站定了脚步。
萧北声不解:“怎么了?”
“刚才跟王雨晴在一起,穿黑色小洋装的女人,你知道她的车是哪一辆吗?”苏曼问。
萧北声拧眉,随后目光在停车场梭巡一圈。
今天来的人不多,车子都在这个vip区,萧北声朝左前方抬了抬下巴,“那辆宾利,上面有陈家的标志。”
苏曼了然,扶了扶萧北声那件披在身上的宽大西装,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了宾利前。
她好生研究了一阵,脱下一只高跟鞋,拿着高跟鞋细长的高跟,从车头,划到了车尾。
走了两圈,她这才满意地穿上鞋,看着拉出的那一条长长的刮痕,她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
“你这是干什么?”萧北声问。
“报仇。”
“报仇?刚刚你的仇,还没报完吗?”
苏曼抬起手臂上的伤:“这个仇还没报呢,她故意拿指甲抠我,可疼了。”
萧北声轻嗤,扯动的嘴角像是笑,又不太像。
“我不是说,有事要给我打电话吗?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还是说,你遇到事情,根本就没想到过找我帮忙?”萧北声语气严肃。
苏曼一愣。
她确实没想到过要找人帮忙。
这一辈子,她从来都是单打独斗,真到了绝路,她才会选择求助旁人,但是这种求助,只是一种利益交换,就像当初她找到顾子恒。
即使让顾子恒帮她,她也从来没有把自己真正交付给顾子恒过,在她的认知里,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以前,遇到这种事情,婶婶只会叫我忍。有时候,明明就是别人的错,婶婶还是会让我去跟对方道歉。转过头,我就会给对方使点坏,什么扎人家的轮胎呀,往人家的衣服里放癞蛤蟆呀,你一定觉得幼稚又恶劣,十分可笑吧?可这是我能给自己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