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震才想说话,忽然又听他二弟说:“算了,不该问。”
伏震:……
什么意思?
伏危看向逗弄着女儿的侄女。
方才问出来了,才想起以前侄女的砢碜样,还是不要问伏震的好。
他自己教养,能比大兄养得好,自然也能比别人养得好。
伏危想取经的心思也淡了。
每日下值下朝回来,先找女儿的娘亲,然后再找女儿。
虞滢曾打趣的问过他,女儿和老婆,最稀罕谁。
伏危倒没说一样稀罕。
“先有妻,后有儿,稀罕谁也总该有个先来后到。”
这话,把虞滢乐了一整宿。
日子就这么太太平平的过,外头的日子也慢慢的好了。
过了七八年,周帝不得不服老了,身体每况愈下,若再操劳下去,熬不了多久了。
全部还想继续熬在皇位上,做出功绩。
但与大管事出了一趟宫后,回去便退位给了太子,自己做太上皇去了。
大抵是没有那么多事操劳了,多活了好几年。
虞滢只生了一个女儿,与伏危一合计,后来就没打算再生了。
第十年,他们回了一趟岭南。
见了故人。
何叔何婶身体依旧健朗。
宋三郎几个孩子也已经很大了。
陵水村靠着草药,虽没富起来,但也吃穿不愁了。
苍梧郡的太守,没再敢太奢靡,但也没有太大的政绩,依旧耗在那个位置上准备养老。
她与伏危走了曾经走过的那些路。
从陵水村到采药地方的山路。
从陵水村去玉县的路。
从玉县到苍梧的路。
看了夕阳,吃过吴记食肆的饭,去过永熹堂见余家人,到几家医馆探访。
这日子依旧是太太平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