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甩了他一眼,不接话。
他一贯乐呵呵的,从来没有这样当众甩过脸,不只讨嫌男,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空气沉默了两秒,谭天突然说道:“我倒觉得蛮有意思的,好久没有这样肾上腺素狂飙过了。”
“确实啊,”贝贝说,“如果是包车,现在我们肯定正坐在车上睡得流口水,多没意思。又不是中老年旅行团。”
众人纷纷赞同,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方才奔跑中的各种趣事,气氛再次欢乐起来。
付尘雨在这种时候,总是不参与的。
他全程安安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切喧哗都与他无关。
向阳也不吭声,心里愈发烦躁。
付尘雨就是这样的人,他当然知道。可是,刚才自己被这样攻击,他却完全视若无睹,嘴上说着重视他,行为却只是在自我中心地耍任性。
就坐在他身旁的悠悠察觉到了他的不快,担忧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向阳冲她笑了笑。
“别理他,”悠悠远远地瞥了讨嫌男一眼,“小丑一样的。”
“我才不会跟他计较。”
向阳说。
他们在十五路只需要坐六站路。等到了终点站后,再原地换乘就在隔壁的十三路,然后就能一路去到位于市郊的珍珠湖景区。
换乘过程非常顺利。
他们到达时,一辆待启程的十三路正停靠在站台,车上的座位几乎全是空的。
距离显示的发车时间还有大约十分钟,有几个人趁这机会跑去上厕所。
向阳生怕又有人会掉队,不忘提醒他们注意时间。
付尘雨也在其中。
向阳看着他走向公用厕所的背影,脑中忽然冒出了古怪的念头。
原来付尘雨也要上厕所。
这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却令他感到无比违和。
向阳在车上等了没一会儿,人陆陆续续地都回来了。
付尘雨上车后扫视了一圈,接着便径直走到了他身旁,紧挨着坐了下来。
向阳心想着,还好肖栋文不见了。要不然,若被肖栋文抢了位置,天知道付尘雨会委屈成什么模样。
临发车前,他特地起身问了一句:“大家看一下身边,人都到了吧?”
众人纷纷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