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月玲吓了一跳,忙把纳了一半的鞋底放在一边,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出去看看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是有什么坏人进了来。
刚刚行至门边,手还没扶上门栓,门却突然再次被推开,还没看清楚状况,只见来人风一般地卷了进去,直直地进去了儿子的房间,返身“嘭”地关上了房门。
阚月玲有点惊魂未定,待回过神来,才发现炯昆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室内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刚刚只是一个梦境般。
在门上敲了老半天,嗓子都快要喊哑了,里面却迟迟地没有动静,正焦急着,却听见院门再次砰然响起,转身之际,只见丈夫也是一脸怒容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心里疑惑不已,他们父子俩,今天这是为何?可是,却也顾不上了,忙迎了上去,伸手拖住赵德海的手臂,急声道:“老赵,你来的正好,你快帮我看看,这炯昆刚刚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我怎么叫也是不出来!”
赵德海一听心里更是来气,冲上前来“砰砰砰”地使劲擂着门板,“赵炯昆,你马上给我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门却依然纹丝未动,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阚月玲焦心地站在一旁,却是束手无策。
赵德海瞪着那门扉,正欲发作,门在此时却是毫无预警地打开了,赵德海双手扶着两边的门框,神情忧郁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双亲,而后便转身进去,坐在了床沿,目光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
阚月玲见此却是实实在在地被吓住了,儿子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魂的模样。
不觉地冲上前来,扶着他的双肩,急声道:“炯昆!你这是怎么了?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却弄成了这幅模样?”
儿子却还是怔怔地默然不语,转头看向老赵,却见老赵正恨恨地瞪着他,也是不说话。
阚月玲急了,松开儿子的双肩,转而扑向赵德海:“老赵,儿子到底是怎么了?你知道的是不是?你快告诉我吧!”
望着妻子满目的惊慌无助,赵德海心里更是气急,推开阚月玲,走到炯昆身前,道:“炯昆!你给我跪下!”
阚月玲吓了一跳,又是扑了上来,带着哭腔地道:“老赵,老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有话就好好说啊!”
“好了!”赵德海猛地不耐烦地一吼,吓的阚月玲一下子噤声,怔愣地望着他。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哭啼啼?都是你平时把他给惯得!”
“我······我······!”阚月玲一脸的无措,不知为何老赵何以会把怒火迁到她的身上。
赵德海不在理会她,转身望着已然跪倒在地的赵炯昆:“炯昆,我问你,你是从几岁开始学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