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之笑而不语,只是牵着她往里头走。
唐霜忽然有些紧张,便由着孟鹤之拉着进了府。
一进府内,便见有下人排成两排,她瞪大了眼眸,一眼便认出皆是唐府旧人。
她尚来不及惊喜,又被院中景象震慑。
一旁春织又冬也瞧出来了,低声道:“这与咱唐家好像!”
孟鹤之走上前,拉着她上了长廊道:“工期太赶,还不尽复刻,前屋后院,大致一般,只是这长廊,不大像。”
他这话说得平常,好似真是如此。
唐霜顿下脚步,一旁万管事搭话道:“姑爷心细,哪里是工期太赶,是怕姑娘触景伤怀。”
当日抄家,唐家一行人便是跪在长廊上受那噩耗。
唐霜心头一紧,扯了下孟鹤之的手。
两旁下人很是机灵,见状纷纷散去,长廊上,便只余两人。
孟鹤之见她眼眶红红,些许无奈,上前将她抱在怀中,低低叹息一声道:“早着你会哭,便不做这些了。”
唐霜伏在他肩头,本欲要哭泣的,顿时便破涕为笑,抬头看向他,小下巴就抵在他胸膛,忽开口道:“孟鹤之,你什么时候惦记我的。”
孟鹤之一怔,神色略有些不大自然,见他眸光澄澈,扯不了谎,便复问:“为何突然问这些?”
唐霜长嘘一口气,眨了眨眸子道:“既早惦记,便该早让我知道,若早知道,我便早退婚,早早嫁与你了。”
“当真!”孟鹤之有些受宠若惊,一脸欣喜。
唐霜这话确是发自肺腑,方才话也是一股脑,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此刻他追问,方才后知后觉,有些羞涩,但见他迫切,心头跳动,如他所愿点了点头。
孟鹤之欣喜若狂,天知道惦记她的那些年岁,他曾有多厌恶自己,觉得自己是那个沼泽地里的臭虫,怎敢心生妄念惦记菩萨。
惦记她,便是罪过。
孟鹤之将她的下巴轻抬,而后低头便是一啄。
唐霜瞪大了眼睛,这光天化日之下,她这般大胆,她想也不敢想,白皙后颈都已红透。
“我也很是后悔,没早早叫你知道。”孟鹤之道。
唐霜抿唇,怨恼地瞪了他一眼,本想让他注意些分寸。
却不想孟鹤之浑当看不见,低头便又含住她唇瓣,低笑道:“放心,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