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公子面带几分矜骄:“在下卢寒雪,今日是奉许先生的命,来给各位师妹送他批好的课业。”
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的课业放下就行。”
卢寒雪惊了:“周师妹,这不是课业不课业的问题,你不该打人的!”
周晚吟反问:“我该不该打人,与你何干?”
“表姐,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和卢师兄说话!”柴惜君惊了。
周晚吟看了柴惜君一眼,平静道:“是啊,你们大可以去找许先生告状。”
柴惜君觉得周晚吟简直是油盐不进,她委委屈屈的和那年轻公子一起走了。
卢寒雪也没见过这等场面,迟疑着问她:“县主她为何如此针对你?”
周晚吟和公府的嫁妆问题闹得人尽皆知,但卢寒雪觉得这应该算是周晚吟和柴子安的官司,不该牵扯到柔弱的柴惜君,尤其是,柴惜君是个姑娘,她迟早要嫁人的。
柴惜君叹了口气:“她是怨我提了周公子。”
“周公子是什么人?”。
柴惜君无奈的苦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只在我家的诗会上见过,那日诗会有个骠骑将军府上的客卿,拿了将军的请帖混进了我家……不瞒你说,我家长辈至今都不知道这位周公子,到底是何门第,郡望哪里……”
她后面便不说了。
这些便已经足够了。
来路不明的客卿,拿主人家请帖混进公府诗会,结识公府小姐……
听的人面露尴尬,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有了个故事。
周晚吟推开门,就见霍云气定神闲的坐在案前喝茶。
采莲紧张兮兮的道:“姑娘怎么在外人面前打人了。”
周晚吟头疼:“我不这么做,她怎么会走?”
柴惜君是什么人,她很清楚,她奸猾歹毒,又冲动暴躁,纠缠的久了,她吵吵嚷嚷的再招来人,就麻烦了。
不如给她打哭了让她告状去。
霍云叹了口气:“方才那小书生,是范阳卢氏的子弟,你不该得罪他的。”
卢氏是本朝第一的大世家,他们家的男子,连公主看不上!这么高傲的人,竟然被周晚吟冷脸对待,指不定多生气。
周晚吟惊了:“你认得他?”
霍云点了点头:“他叫卢寒雪,家中排行十二,人称卢十二,是个有名的大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