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是典型的雁过拔毛,突然这么大方,原来是早已私定终身,不得不把脏水破除去。”
“丧事喜办,丑闻倒是叫他们说成了美谈。”
……
周晚吟脸上含着笑,转头冲那迎亲的少年说:“有这彩凤宫车,你们家的花轿就用不上了。女人成婚一辈子只有这一次,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
少年显然也没搞清楚状况,神情古怪的看着周晚吟。
“怎么了?你还不扶我这妹妹上车?”周晚吟看他愣愣的样子,赶紧催了一下。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成婚当日状况频出,确实有些为难这个半大的孩子了。
那少年挠了挠头,并没有动,只尴尬道:“姐……姐姐,你这银狐斗篷……我叔父也有一件……”
周晚吟张了张口,有点哭笑不得的沉默了。。
少年清俊的面庞上显出点红晕,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客人们议论纷纷,迎亲的半大孩子还红着脸迟迟不肯动作,柴家急坏了,不断催促少年赶紧接新妇上车。
少年憋红了脸,老半天才鼓起勇气问:“我听你们说我叔父提亲的时候险些弄错了心上人,那我这回迎亲不会又弄错了新娘子吧?”
柴子安都要气疯了,他黑着脸瞪向那少年:“这怎么可能弄错了,你赶紧扶我妹妹上车,别误了时辰!”
少年的脸更红了,他年岁小,跑来干这差事本就为难他了,柴家人欺他年少,也没什么好脸色,此时面对众人的目光,更是羞得呆立在原地,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晚吟也没惯着柴家人,冲那少年解释道:“这披风是霍将军所增,我曾捐了嫁妆给骠骑将军做军费,他赠我披风做回礼。至于你叔父的,大约是他在将军府上做客卿,将军给的。两个披风一样,是巧合。”
害羞的小少年眨了眨眼睛,亲切的笑了笑。
周晚吟继续解释:“与你叔父两情相悦的确实是我这表妹,只不过是她怕我舅父责罚,这才假冒了我的名字。”
“我明白了。”
小少年规规矩矩的朝着已经心死了的柴家人行了一礼:“多谢公府将小姐下嫁与我家。”
国公爷看着柴惜君坐着彩凤宫车风风光光的走远,僵着脸,笑也笑不出来了。
宾客们还没有散,因为下午的柴家迎亲席才是重头戏。
众人聚在门口,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一场闹剧,脑子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编出了不少风流情事出来了。
国公爷瞧着施施然站在门口的周晚吟,再忍不住脾气,冲过去抬手就要打:“你表妹同那周生本是一桩美满姻缘,怎得叫你说的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