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哥和二哥……
等到晚上,外间的大雨瓢泼依旧,为着安全考虑,皇上下令后日雨停时,再启程回宫。
沈定珠一直等到巳时,快睡着的时候,萧琅炎才回来。
他身上披挂雨水,玄色的大氅绒毛上布满水珠,连带着他发冠也有些湿濡。
沈定珠连忙捧着暖炉过去,她上下一打量,拧起柳眉抱怨:“太医说了不让王爷沾水,为何还是淋雨了?那群随从呢?”
萧琅炎任由她脱下外袍,淡淡道:“劝父皇不要惩罚太子,于是在外站了片刻,无妨。”
沈定珠整理他衣物的动作一顿。
皇帝要罚太子?
她明丽的水眸看向萧琅炎,却见他坐在榻边嗤笑,双眸漆黑如渊,却噙着玩味的笑意。
“过来,暖床,今夜就留在这伺候。”他说。
沈定珠慢吞吞地上了榻,被他一臂掀去内里,还不等她坐起来,便已经被萧琅炎按在身下。
他垂落的墨发与她青丝纠缠,沈定珠轮廓漂亮的眼眸里,显露出惶惶。
“王爷,我们约定好的……”
萧琅炎低低地哈笑一声,与他平日里冷淡的样子截然不同,现在的他更像是不再伪装,而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他修长的指腹刮过沈定珠的面庞,最后落在她的心口位置。
“父皇从刺客的身上,搜到了一封以我名为落款的谋害信。”
沈定珠长睫一颤,那就是她临摹的那一封?
萧琅炎好整以暇地抿起薄唇,似笑非笑。
他低声告诉她:“当时我已为他挡下刺客,所以父皇叫来秘书监的人比对字迹,果然发现是假的。”
“你猜父皇最后查到了谁身上?猜对了,本王有赏。”
沈定珠被他压的喘息困难,却还是艰难地说出:“难道……是太子?”
萧琅炎满意地眯眸,他垂首,在她耳边留下几个字:“本王只是将计就计。”
沈定珠感到惊讶,因为从前,萧琅炎不会跟她说的这么细致。
紧接着,他道:“如果你将太子当成更好的出路,想让他为你出头,照顾你漠北的家人,只怕要失算了。”
沈定珠一愣。
他这是说到哪里去了?
“王爷,您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要求助太子,您先起来,压的我不舒服。”她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