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看了会,走上前。
“好点了吗?”王隽松了松领带,问她。
“嗯,”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季烟不免担心,“你呢,你还好吗?”
他犹疑数秒,笑着:“愿意关心我了?”
“……”
看来是没事。
季烟假装没听到,拿起筷子吃蟹肉。
后半程,季烟仿佛成了个透明人,她只需要坐着吃东西,至于喝酒,轮不到她。
王隽的酒量她是知道的,不好不坏,看他一杯接着一杯,神色不变,季烟的手却是下意识抓紧,偏偏江烈和贺云莱都拿酒当水喝,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她拿出手机,快十点了。
“困了?”
忽地,王隽不知何时凑到她身旁,低声询问。
他离得近,鼻息呼过她的耳侧,惹起一阵阵麻。
季烟避开了些,觑着江烈和贺云莱的方向,轻声说:“你真的还能喝吗?”
王隽低低笑着,像是醉了:“你想我喝吗?你不想,我就不喝。我听你的。”
看来是有几分醉了,说话都变得不正经。
季烟地倒了一杯白开水,趁着没人看见,快速地将他那杯白酒换下。做完这个动作,她坐好,夹了一口菜慢悠悠吃着。
王隽摩挲着被换掉的杯子,半晌,无声微笑。
贺云莱右手拍在桌上,左手拿着酒杯,说:“王总,继续!”
王隽看了眼低头吃菜的季烟,拿起那杯“白酒”,和贺云莱碰杯。
十一点左右,贺云莱总算叫了停。
他红着脸,眼神迷离,拍着江烈的肩膀,说:“你酒力可以啊,改天再约。”
江烈头很晕,但还是强撑着:“贺总,不就是喝酒吗?好说好说。”
季烟见他走路都有点不稳了,要上前搭他一手,王隽更快一步,扶住江烈,同时叫来孟以安,说:“你送他去楼上房间。”
两个喝得大醉的人都被秘书扶着走在前面。
季烟和王隽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