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莎莉亚是你家主人的未婚妻?”
“是的。”查德的眸闪了一闪。
xc;x;没错。
“她是怎么过世的?”她拍拍膝盖上的落叶站起来。
“她和小学同学乘游艇出海兜风,两个人对游艇的操作不太热,意外翻覆,溺水而死。”查德的眼中露出哀伤。
“佐罗当时不在船上吗?”她轻声问。
“当时他人在英国签订香水原料的新合约。”查德的眼光移回墓碑上。
“嗯。”她点了点头,半晌,轻道:“他回国之后,知道这件事,一定非常伤心吧?”
查德缓缓道:“先生并不太谈这方面的事,但我知道,他一直非常自责当时未能在现场救她。”
“我想他一定很爱她,才会将她葬在夏氏宅邸的后院。但是他不担心日后再结婚的话,妻子会吃醋吗?”
“虽然做下人的不该议论主人的是非,但,凌小姐,坦白说,我以前一直不敢期望先生有朝一日会结婚。”
“为什么?”她一怔。
“因为传说总是不应验。”查德沉沉地叹了口气。
“传说?”她想起米亚之前也提过这件事。“我可以知道这个传说的内容吗?”
“这个传说听在外地人耳中,或许会觉得只是一群乡巴佬的迷信,但是所有夏克劳德家的属民可是深信不疑呢!”查德找了个石块坐下来,开始讲故事--
“远在十八世纪中叶,塞里亚那实行封建制度,当时的塞国是一个非常贫困的国家,国内大部分都是不毛之地,而夏克劳德家族是其中的一位领主。第一任领主名字叫左尔曼夏克劳德一世,他战功彪炳,智勇双全,深得属民的爱戴,偏偏婚姻生活极度不幸福。
“这是因为他的新娘子是父母替他选择的,他对她毫无感情。于是儿子长大之后,左尔曼告诉他儿子:孩子啊,将来为父的宁可你一辈子不娶,也不愿见你像我一样,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痛苦一生。
“他的儿子亲眼看见父母冰冷的婚姻关系,也非常明白父亲的话中之意。就在儿子满二十岁的那一年,有一天他带着随从出猎,不慎撞倒了一位佃农的女儿。这个女儿并不是什么天香国色,可是二世却在这一眼的接触中,发现自己不可自拔地爱上她。”
“只看了一眼就能确定自己爱上一个女人?”身为一个实际的现代女子,凌曼宇很难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
“就是一见钟情。”挑眉的查德对她点点头。“二世一开始不敢告诉父母自己爱上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佃农之女,只敢每天偷偷出门与她谈情说爱。小两口的感情与日俱增,终于,这件事仍然被左尔曼夫妇发现了。
“左尔曼非但没有责怪儿子,反而因为自己不愉快的婚姻,非常赞同儿子的选择。而他的妻子却是极端反对,只是因为儿子有丈夫的撑腰,她也就无法反对到底。
“二世本来以为这桩感情已经十之八九,谁知,就在一年后,家族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左尔曼患心疾而去世了。”
“啊。”她轻呼。查德叹了口气。“没错,这下子换成左尔曼的妻子当权了。于是,就在她的大力阻挠之下,小两口被硬生生的拆散!这家佃农被外放到其他岛屿的夏氏领地去,再也不能回来,而二世也被迫娶了另一位领主之女。
“可想而知,他的婚姻也极度不幸福,妻子在婚后第五年就发疯了,他本人也在壮年时期患了传染病死亡,接着就来到了第三代,”
“这个传说还真长。”她不禁笑道。
难怪查德要先找个位子坐下。凌曼宇也效法他,拨开一些落叶,席地而坐,以树为靠,以地为椅,舒舒服服地听着故事。
“他的儿子三世由一群忠诚的部属扶养长大。说来奇怪,在三世二十出头的时候,也在无意间认识了一名美女。和他的父亲一样,他第一眼见到这位美女,就深深地爱上她。”
“又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