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摸着爪印嗷嗷直叫:“看到没有!这货就是实打实的坏心眼子!”
我:“谁让你一直说它坏话?”
老陈嘴巴一扁:“小盒子,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呢?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猫咪也不晓得究竟听懂多少,下一秒朝我露出平坦结实的肚皮,爪子还缓缓凑过来示意我摸,嗲嗲地叫着:“喵”这副样子真的很难和刚刚踩老陈的恶猫联系起来。
我伸出一根手指,试探性地碰了一下它的爪子,见它没有缩回去,就上手摸了。从摸爪子到摸脑袋,再到抱在怀里顺毛,只花了一分钟。三分钟后,我们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它躺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乔艳敏:“我听jay说你喜欢猫咪,所以把它带过来。你想养它吗?”
要是还在以前租的房子里住,我肯定不会养它。可是现在搬家了,家里有院子,养它应该不成问题。
我:“嗯,交给我吧。”
他们离开时把黑猫留了下来。我很喜欢它,可能是因为它让我想起了维德尔花园上的那只黑豹“塔塔”,可能是因为它可爱得太突出,也可能是因为我能感觉到它也喜欢我。
我把“小塔塔”这个名字给了黑猫,它不反对,还次次回应,看来是能听懂一些话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它的气场强大,强大到给我一种错觉——它在保护我。
不知道是不是小塔塔的功劳,每当它高兴地发出呼噜声,我的心脏就会涌入一股暖流,仿佛被注入新的生命力,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我从一开始的只能待在床上,到下地走路,再到医院的花园里散步,恢复的速度堪称医学奇迹,负责我的科室医生啧啧称奇。出院之前再做一遍细致的检查,确认一切安好以后,我就带着黑猫打道回府了。
郭文诺没来接我,只让司机老杨来接人。我倒是不介意他来不来,可是老杨有些担忧,在车上明里暗里地和我说郭文诺最近有心事,要我多关心他一点,否则地位不保。
有什么保不保的?我们本来就是利益互换的关系,他的心在谁身上,我都无所谓。爸妈现在过得也好,没什么可担心的,不是吗?
我不理会老杨的暗示,逗起小塔塔来:“到家以后,不许凶唐叔和刘姨,听到没?”
黑猫舔了一下我的手,回答:“喵”
晚饭时,郭文诺急匆匆地进屋,风尘仆仆的样子,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确认我真的已经恢复以后,直言道:“跟我走!”
大哥,有什么事儿非得吃饭的时候说?你知道不知道,我已经喝了将近两个月的粥了!这顿饭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左手被郭文诺抓着,右手拿着筷子,左右为难。
他看穿了我的想法,承诺道:“事情办完以后,我让刘姨再给你做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