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国没有趁乱东进,因为老刘家的糟心事也多得很。
美洲殖民地掀起独立浪潮之后,南洲、非洲有样学样。
除了这些人口以迁移过去汉民为主的国家,其他天竺、安息等地也不消停。
被远征军一顿乱捶,百年来拼命向大汉学习的罗马帝国也觉得机会来了,开始试探着把手伸向北方,准备薅一薅日耳曼大兄弟的羊毛。
位面霸主焦头烂额,只得在保留特权的前提下,允许大部分殖民地独立。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其余三国。远离本土又资源丰富足可自成体系的美洲总是第一个跳出来造反,其余有分离倾向的地区也遮遮掩掩地跟进。
好在各国先发优势之下,就算因为成本问题放弃大部分殖民地,也足以继续担当本位面无可争议的霸主国。
除了中央大平原肥沃土地孕育出来的天选之国有些威胁外,其余各国都只有伏低做小的份。
一如曾经的历史进程,资本发展到最后,开始进入到垄断阶段。
尤其是跨越国家界限的金融资本,成为趴在产业资本身上吸血的无冕之王。
汉明两国的顶层,互相通婚,累世结亲,盘根错节之下,不分你我。
最后竟亲如一家,就差没有合并为一国了。
也不知老朱和刘彻看到这一幕作何感想。
相较于南方两国彻底沦为资本游乐场,北边官僚集团的抵抗要坚定地多。
秦帝国虽然引入了国家公务员考试,但始终保持顶层领导人的权威。
资产新贵们为了攫取更多的权力,也开始自觉抱团。
对钱不感兴趣的大秦首富牛云,开办河畔大学,以学术名义聚集先富们,想要追求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甚至这其中也有南方大佬们的身影。资本嘛,总是不分国界的。
此时的大秦,在经历百多年的高速发展后,也开始进入瓶颈期。
城市化到了尽头,工业大发展带来的人口减少加剧了建筑行业的下行趋势,国有土地卖不上价钱,各地财政亏空严重。
想要寻找新的财源,却面临国内外的重重阻力。
岁月静好中,矛盾开始累积。
危机,总是从钱开始。秦汉唐宋元明清,历朝历代,或是死在盲目扩张、短期资金链断裂,或是死在长期亏损、资不抵债,总是逃不过缺钱二字。
只是不知道缺钱的帝国政府会不会向新贵们妥协,以政治权利换取经济收益。
当然,资产新贵们出的血最后总是有人买单。。。
东边的唐国则采取了另一种模式。
中产阶级主导了这个国家的运行。上户被压制,下户得补贴。
竭力平衡局势的太宗皇帝去世后,顶级富豪们开始拼命鼓吹普选的优越性,煽动底层和中产的对立情绪,要求修改宪法,赋予所有人选举和被选举的权力。
忽悠数量众多的底层民众,成本要比收买中产低多了。
至于最后是各国资本成一家,万马齐喑发展停滞,还是有序空出生态位,社会阶层顺利流动,资源集中到能够有效促进生产力发展的领域,飞出摇篮冲向宇宙,那就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