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砚礼作对,是她的工作也是爱好,她归根结底想洗白自己的人生,摆脱西青以前那个充斥劣质基因的环境。
但撒谎很不好的习惯。
或许她真对他有心理障碍也说不定。
闻央打开衣柜挑睡衣,放着平时那套民族服饰没选,拆开干洗店的封袋拿出白色丝绸那件。
丝绸凉滑,微微抚平她内心的郁闷焦躁。
她走到阳台上吹风,开始整理从顾砚礼那里抢回来的首饰。
她平时迭戴的细戒指有十几枚,她记不清每一只的样子,至少也能认清是不是属于自己。
首饰堆里有一枚内嵌式的钻戒,钻石很大很真。
闻央迟疑地拿起来。
她不会买这么耀眼的首饰,戒指是从顾砚礼的西装内衬里掏出来的。
他随身带戒指干什么?难道是想把戒指送给她吗?
闻央想明白了,怪不得顾砚礼最后看起来很生气,原来她不按常理出牌打乱了他的计划。
她走到阳台上赏夜色,沉甸甸的戒指在手心打圈。
年初那阵,她还会假设万一自己失忆怎么办。她的想法很单纯,顾砚礼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她失忆以后一定也可以。
现在的问题倒不在于她能否认出他,她对他的了解越来越深,他不仅有学问名利双收,还有一个高知完美的家庭。
最绝的是他失忆了,把她当成曾经愧对过的女朋友来补偿。
闻央再没有底线一点就会立刻收下戒指,装聋作哑利用顾砚礼洗白自己,何愁得不到想要的人生。
她看向楼下。
世俗禁锢灵魂,无趣之人遍地都是。
她还是迈不过心理防线。
她总算明白当一个高尚的人是什么感觉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
端午当周,文化园的楚荫枝繁叶茂。
工作室收到好多粽子礼盒,还有《雾源奇案》开机仪式的邀请函。
“这是你第一次吃粽子吧?“
木喜记得闻央前几年都在国外,特意把口味稀奇古贵的粽子全留给她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