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闻央扶着楼梯,在心里计算等会儿怎么走回包厢。
“我也是。我之前生了场病,现在快好了,家里人一起来庆祝。”
“我们以前可能见过,但是我不记得了。”
顾砚礼点到为止,他不可能把真实经历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和盘托出。为了缓解气氛,他指向闻央身后的养生菜招牌。
“别点纯素版的糖醋小排,厨师在我家做的,一般。”
闻央听他熟稔的口气,一个字也不信。
死男人,失忆了还放不下装腔作势,他怎么可能叫厨师到家里做菜,他们忙起来都是买沙拉果腹的性格,别以为她不记得他跟她抢了多少次会议室的餐位。
闻央在心底冷笑够了,要走才发现自己根本走不了。
流年不利,她脚踝上的旧伤比想象的严重,缓解一阵也没用,只能扶着墙挪动前进。
“哪间包厢?我送你回去。”
顾砚礼见她崴了脚,及时伸出援手。
“不用。”
闻央忽略他的帮助,没接。
别以为他失忆了她就会原谅他。这辈子,顾砚礼休想碰她分毫。
闻央都已经这么不给面子了,她打定顾砚礼会知难而退。可当她又一次差点摔倒时,顾砚礼抢先扶稳她。
他圈住她的腰,偏上的那一截,没有腰带挡着,他完全握住她的纤细。
“你……”
闻央错愕,看着他平静沉着的脸,险些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和他对立多年,连握手这种接触都没有发生过,他失忆后,竟然敢直接抱她?
她下意识抵触,后知后觉摸到薄薄一层衬衣下,顾砚礼坚硬的手臂有男人该有的温度,不像她想的那样,是冷调无力的读书人。
“我送你回去。”
顾砚礼的教养好到像个圣人,完全愿意包容她这样年轻冒失的女子,注意到她穿了条窄身裙,脱下西装盖住她的小腿,再将她抱起来,绝无非分之想。
闻央身体离地,她险些压不住内心的波动,手臂也倔强,宁可凭空晃着也不环住他的颈。
“你能行吗。”
她想起自己曾经用电梯门夹过他的手腕,讽刺质疑他的身体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