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这样。”
游烈垂着眼冷淡着声线说话。
夏鸢蝶一直知道游烈除了有双笑起来就好看得蛊人的桃花眼外,还有垂下来就能遮起翳影的密匝匝的长睫。
她只是极少看他在她面前这样低低阖着,垂得淡漠。
还不如见他爆发。
夏鸢蝶想着,紧靠在沙发底座的小腿忽然被一只凌厉修长的手勾住脚踝——
游烈指骨将她踝足在掌心握牢,凌眉起皱:“躲什么。”
夏鸢蝶觉得他反复无常:“是你说让我别碰你。”
“……”
游烈难得被梗了下。
在女孩眼底寻见那一丝藏得很好的、她自己大概都难察的委屈,游烈回神,他低垂了眸,将她足踝拉到腿根,让她抵住他腰腹。
“我不是那个意思。”
固定好“伤员”后,他才微微俯身,抬手,拿着医用棉棒给她膝上那看着就让他皱眉的伤口重新化血。
夏鸢蝶忍不住低下头看游烈,看得很细致,从他紧直的眉峰,到深凝专注的眸,过了清挺的鼻梁,落到薄抿的唇上。
想起它吻起来的触感,夏鸢蝶脸颊就微微泛烫。
女孩别过脸。
伤口处一颗砾石被从慢慢融开的血痂里拨下——
夏鸢蝶疼得一抖。
她压住了那声吸气,但没能压住原本只是小心贴着他衬衫的踝足蹬紧他腰腹的那一下本能反应。
然后她觉察他似乎也忽然顿住。
停了一两秒后。
游烈垂手,漆眸上挑,望到僵坐沙发的少女:“很疼么?”
夏鸢蝶比他还担心:“不疼,但我刚刚是不是碰到你身上的伤了?”
“……”
游烈垂回眼:“没有。”
半小时后。
游烈终于以最慢最轻的手法,将夏鸢蝶双膝前的伤口全部做好了化血清创,然后消毒杀菌和上药。
夏鸢蝶松了口气,按住游烈要合上药箱的手:“你的伤都处理好了?”
“不用。”
“不、行。”这大概是小狐狸今晚第一次在他面前硬气。